不过是没人关心,没药救治,或者习惯了,才会这般坚强。
许久许久以后。
当太子重伤的时候,握紧她的手,求她别走,告诉她,他曾经受过什么伤害,扛过哪些折磨时,失去了所有,只有她一个也只要她一个的时候。
坐在马车里,江照莹哭得不能自已!
“说到底,是我拖累了殿下的!”
“胡说什么。”
山路崎岖,又黑漆漆的,根本走不稳。
太子示意江照莹搂紧一些,深深浅浅大步往前走。
起先还有迷雾开道,跟着走就行,可是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迷雾突然间又凝聚成了团。
江照莹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轻轻打开。
“殿下,左边。”
“嗯。”
太子轻声应着,可才走出去几步,失血过多的太子殿下只觉眼前一黑,要不是反应快,差点一头砸了下去。
不露声色。
他背着江照莹继续往前兜兜转转。
夜色越来越沉。
风冷的就像深冬里的冰,扎进肌肤连毛细孔都是成片刺痛。
“怎么回事?”
突然间。
江照莹脸色微变。
“怎么了?”
太子转头问她,因着夜色迷蒙,遮住了他俊脸上的苍白。
江照莹试了好几次,可罗盘却毫无反应。
冷了眉眼。
江照莹观天象,又掐指算,拍了一下太子的肩膀。
“我们可能又走进了那个人的陷阱,殿下,放我下来吧。”
想要破局,就必须以身犯险,走入局中,方能明白。
同一时间。
厢房里。
那人脸色阴郁,狠狠擦着嘴角的鲜血,似有些颓败。
突然间。
左边第一根蜡烛突然间亮了起来。
那人先是一怔。
随后眼里疯狂一下子攀升,残忍的笑容不断的自他的唇边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