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你们是夫妻,呵,你投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他是你丈夫?他尸骨未寒,你接受讯问的时候又唱又跳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他是你丈夫?”
鲁春秋反问。
张琳哑口无言。
“我们接着举证。
你一七年参加了业余游泳培训,隔年取得业余选手游泳比赛第三名的好成绩。
在这种情况下,你掉进浅海区可以轻松地游出来。
你撞车之前打开左右车窗有两个目的,一是逃生,二是泡车销毁罪证。
可惜你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光泡车没用……”
楚城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张琳不明所以,紧张地盯着楚城,“为什么光泡车没用?只要把车里残留的血液泡掉,你们还能抓住什么把柄?”
鲁春秋三个人暗自高兴,这算不打自招了。
“嗯,理论上是这样,但是能否把血液泡掉,得看浸泡时间的长短……”
楚城话没说完,就被张琳打断了,“从昨天晚上十一点到早上就泡七八个钟头,海水里有盐,泡干净那么点儿血有什么难的?肯定泡干净了。”
楚城不再说话,意味深长看着张琳。
楚城的目光高深莫测,好像能看穿她的灵魂。
张琳心慌意乱,她不确定他和江舟是不是已经检测出她车里还有贺筝的血液残留。
毕竟那天晚上,她和丛凌风在车里折磨贺筝,逼她说出银行卡密码时,贺筝流了很多血。
“你用贺筝的病号服包住凶器丢进海里,以为没人能找得到,可是我们不但找到了一把扳手和一把铁锤,还找到了一把西瓜刀……”
楚城没说完,又被张琳急吼吼打断了。
“不是西瓜刀,是壁纸刀,我没把刀丢进海里,我……”
张琳发现自己言多有失,顿时懊恼不已。
鲁春秋赞赏地看了楚城一眼。
“我们也找到了贺筝的病号服,经过dna检测,那件病号服上不但有贺筝的血液残留,还有你的。这也是你为什么要给贺筝换上羊绒裙的原因。”
楚城拿出检测报告冲着张琳晃了晃,“你担心贺筝的尸体被发现,病号服上有你的血液,警方很快会查到你。”
因为病号服很快被海浪冲到了岸边,上面的血液残留没有被全部浸泡干净。
江舟和楚城的确在贺筝的病号服领口位置,检测到张琳的血液残留。
虽然只有少量,但已经足够证明贺筝的死与张琳脱不开关系。
“到现在你还认为我们没有证据吗?”
鲁春秋有种扬眉吐气的舒畅感。
“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帮着抬尸体了,你们不能冤枉我。”
张琳知道再抵赖已经没用了,畏罪心理让她急于为自己减轻罪责。
“再提醒你一次,今天是你唯一坦白交代的机会。”
楚城见时机成熟,反守为攻,“谁指使你们杀害贺筝,指使丛凌风逆行肇事,又是谁杀了丛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