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祝闻只需要烧水、丢馄饨,再调个汤底就行。
问题不大。
但祝闻万万没想到,会在第一步就难住。
“燃气灶坏掉了?”
“妈妈,要把安全阀打开。”
沈墨冷不丁插话。
祝闻:“安全阀?”
那是什么东西?
沈墨径直伸手在灶台旁按了一下。
淡蓝色的火焰一下子窜出来。
祝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扑哧。”
沈墨笑了。
祝闻反而不尴尬了。
“笑什么?”
她理直气壮地表示,这种东西不懂也很正常!
沈墨摇摇头,眼睛倒是洒满了碎星:
“我只是觉得,妈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曾经盘旋在他头顶、名为父亲的那片天,是遥远陌生的,是阴沉不定的,时而狂风骤雨、时而冰天雪地。
但现在,取而代之的叫妈妈的天空,却是强大的、温柔的、悲悯的。
偶尔……还有点笨笨的。
却也是因为这样,沈墨更能从她身上感觉到名为“人气儿”的东西。
最后,是祝闻和沈墨合力煮了两碗清汤馄饨,沈墨负责指挥,祝闻负责动手。
哭唧唧的233没有派上太大用场。
在精疲力竭的夜晚,能吃上一碗清汤馄饨是件美妙且享受的事。
鲜美汤水顺着食道流淌而入,连指尖都变得暖烘烘起来。
祝闻用勺子拨弄汤面的葱花,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以前为什么不说?”
虽然没有直言是什么事。
但沈墨能听懂。
他身形微僵,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