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骆秋阳将肖曼受伤的照片给他看,他是断然不会相信他的这个平日性格偏软的长孙,是如此暴虐残酷的人。
“陆恒远,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骆秋阳幽冷的眸光如锐利的利刃,刺破陆恒远的肌骨,令他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
世上没有后悔药。
早知道,骆秋阳会如此护着肖曼,他怎么都不会答应陆锦修,去找肖曼。
“爷爷……”
陆恒远的眸底通红一片,苍白的唇哆嗦着。
眼下,他只有寻求陆锦修的庇护了。
“骆秋阳,这事关你什么事?就算要找恒远算账,也轮不到你来?!”
陆锦修掉头,一双阴鸷的眸紧盯着骆秋阳那冷峻坚毅的脸。
“谁说不关我的事?”
骆秋阳寒着脸,冷睨着他,扯了扯料峭的唇角,冷幽幽得说道。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管,谁管!”
屋内的所有人,包括陆锦修,都被这句话深深的震撼到了。
如此冷幽幽的一句,如同一颗惊雷在他们头上炸响。
陆恒远的一张脸,沁白沁白,上面的紫药水愈发突兀。
莫名觉得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那些眼睛里,带着漫漫的讽笑,像刺一样,扎在他的身上。
仿佛都在说着:陆恒远,你被绿了,被你亲叔叔绿了。哈哈哈,他说你前未婚妻是她的女人,只怕他们早就搭在一起了……
“啊啊啊,别说了,你们都别说了!”
陆恒远突然捂住耳朵,如同失心疯一般,狂叫起来。
“恒远,你怎么了?”
林智妍见状,连忙跑上前,想要一把抱住他。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我不要听,不要听!”
陆恒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胡乱挣扎,撞得林智妍一下跌坐在床前的地板上。
哎哟。
她叫了一声,扶着腰慢慢爬起来,一脸心痛的看着陆恒远,再也不敢上前。
“恒远,你怎么了?”
“我去叫唐医生。”
陆鸿展急忙跑了出去。
陆锦修使劲顿了顿手中的拐杖,声音阴沉。
“骆秋阳,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骆秋阳看着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依然发狂的陆恒远身上,唇角噙出一抹冷意。
“男未婚,女未嫁,我说她是我的女人,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她可是恒远……唉……”
陆锦修眉心蹙成一道川字,胸口起伏不堪。
“她是他的什么?!他都已经结婚了,他们还有关系吗?”
骆秋阳冷声道。
这时,陆鸿展叫了唐逸过来。
陆锦修和骆秋阳暂时停止了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