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秋阳死死地遏制住肖曼的下巴,使得她痛的闷哼了一声。
“说话!”骆秋阳的黑眸有些阴狠,说话的温度更是覆盖了一层寒霜。
怒火爆发,他疯狂地想要捏碎眼前的人儿。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滔天怒火隐藏下的极致悲凉,肖曼的所作所为让他蛰伏已久的猛兽冲破了牢笼。
这段时间,他极力地克制自己,甚至不敢去想有关于自己母亲任何的事情。
他在自欺欺人,或者说他是在逃避。
可为什么,肖曼还是不放过他?
他觉得他快要死了,可她依旧是狠心地又为他胸口的位置插上了一刀。
好疼,疼得不能呼吸。
她今天就是故意将那些资料带回来的,想要看看肖曼的反应。
现在,很好,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惊喜到让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着难受,难受到他要发疯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肖曼忍着手臂上和下巴上的疼痛,硬是憋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呵——”骆秋阳感觉自己胸口的血在流逝,仿佛被人吸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血液,只剩下了冰冷的躯壳,“你这是承认了?默认了一切?”
肖曼眉头一皱,“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已经认定了,想必,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在狡辩。”
“那你说说看,你现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骆秋阳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肖曼,强大的气压压的肖曼有些喘不过气来。
“问你要案件资料,你不给,我只有自己来拿了。”
“呵呵——”
骆秋阳在笑,却是让人心生寒意。
他手上的力道在收紧,肖曼眸子里闪现不快,一只手用力,愣是甩开了骆秋阳压制在她下巴的手,随后,一个俯身,锋利的牙尽数没入了骆秋阳的桎镐着她手臂的手腕。
骆秋阳不受控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而,没有任何支撑点的肖曼,身子一斜,竟是就这样整个人往车外摔了过去。
骆秋阳的黑眸里的墨瞳蓦然紧缩,下意识伸手,却是没有抓住。
“噢——”
肖曼的惊呼声让骆秋阳心口的位置紧了又紧,忽地下车,快速移动到了肖曼的身边,“你。。。”
想要说关心的话,却是在即将出口的瞬间停住了,半扶着肖曼不知道要怎么动作了。
肖曼之感觉自己的小腹一紧,脸色立马苍白冷然了几分。
她痛苦地咬紧了自己的下嘴唇,似是在隐忍着什么,眸底闪过了一层又一层的惊慌,最后实在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她抓住了骆秋阳的手腕。
语气是近乎的哀求,“骆秋阳,我疼。”
“骆秋阳,送我去医院!我疼!”
“你是病人的家属?”
“嗯,我是。”骆秋阳收敛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向医生的方向走了两步。
此刻他的手里还夹着烟,烟雾缭乱,充斥着颓然之气。
这烟是他刚刚在24小时便利店买的。
医生厌恶地看了一眼骆秋阳,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香烟,眉头紧紧地蹙着,“医院里不允许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