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美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叫齐众人准备出发,不巧,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夫人,雨天路滑,不如我们等雨停了再走。”
刘叔看着雨势越来越大,更何况聂家祠堂建在深山,上山的路本就崎岖,下雨更难分辨道路,增加了不少危险。
聂臻美看了看时间,再看向窗外的大雨,坚定道:
“不等了,现在出发。”
肖曼转头看向身边的骆秋阳,与以往不同,骆秋阳脸上多出一丝严谨,看来聂家祭祀先祖,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看着眼前的建筑,肖曼惊讶的大张嘴巴,想不到在寸土寸金的景城,如此绿荫环绕的山顶,竟还有这般景象。
与其说是一座祠堂,不如说成是一座古堡,完全中式的对称设计,让人远观而生敬畏之心。肖曼还细心的发现角落处的青苔,证明这座祠堂的历史悠久。
祠堂外站着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人群,肖曼发觉这些人的面孔无一不陌生。
“呦,姐姐,难道你忘了当年你与我们这些远亲划清界限了?怎么今天祭拜先祖还想着把我们叫过来了?”
一位体态丰腴的女人率先开口,从她的话中肖曼也听出一二,这女人应该也是聂家的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与聂家没有来往。
“聂红梅,当年你父亲想尽办法掏空聂氏,我父亲念及兄弟情分不计较,但是我不一样,即便划清界限。你也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聂红梅轻哼一声,聂氏是老爷子一手创立起来的没错,但她父亲也出了不少力,如今聂臻美如此果决划清界限,她虽无力改变但心中十分不满不满。
“聂臻美,别以为大伯去世了,整个聂家你就能只手遮天了,不然你又何必把我们兄妹二人叫来,还不是你心中有愧,无颜面对聂家列祖列宗?”
聂红梅身旁的男人一直闭口不言,突然的开口让空气都凝固下来。
肖曼听的一头雾水,想不到聂家还有如此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心中有愧?聂臻华,今天我把你们叫来,不过就是不想让聂家先祖看见聂家如此分崩离析的样子,如果你心中不满,尽管走便是。”
聂臻美说完,大步走进祠堂,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骆秋阳也跟进去,走到聂臻华、聂红梅面前时停住脚步。
“大伯,小姑,今天是祭祀的日子,还请你们不要再提起陈年往事。”
说完,骆秋阳拉起肖曼的手,走进祠堂。
聂臻华兄妹二人在门口思量半响,也迈开脚步。
绕过七拐八折的长廊,映入肖曼眼帘的便是聂家祠堂的正厅。
正厅上摆放着许多牌位,上书的名字大多都是聂的姓氏。
主位上的聂永林,想来应该是骆秋阳的爷爷。照片上的聂永林,一脸慈祥。
一旁的聂郑氏,端庄优雅,聂臻美和她确有几分相似,这是肖曼第一次见到骆秋阳的爷爷奶奶。
聂臻美和骆秋阳尽显难过本色,默不作声的跪下身,肖曼也安静的在骆秋阳身旁跪好。
原本咄咄逼人的聂臻华兄妹,在走进祠堂以后出奇的安静。
肖曼抬头看见聂永林牌位下方的是聂永清夫妇二人,想来该是聂臻华兄妹的父母无疑了。
再往下照片上的男人眸子与骆秋阳有几分相似,应该是骆秋阳的父亲。
可是骆秋阳父亲牌位旁却空空如也,怎么不见骆秋阳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