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祯倒是挺快乐的,治愈回家的人越来越多,第一批被隔离的也到期了,能出门走动。
路上遇到亲朋旧友,无不额手称庆。
能活下来的,都是祖宗显灵,前世积德!
再加靖国长公主保佑!
虽然谁也看不见虚无缥缈的疫气,但大家都觉得,天空更为晴朗了,风也更为清爽了。
汉寿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张祯又组织百姓抢收。
今年汉寿的庄稼长得不错,现在收割,还不算太晚。
她带来的精兵,以及吕布带来的近卫,也都轮番下地帮忙。
有人嘀咕,“咱这刀是杀敌的,也能割稻?”
话音刚落,就被军中前辈给了个爆栗子,“有稻可收,你小子就偷着乐罢!”
也有些兵丁,确实爱杀敌胜过爱割稻。
但没办法,大将军有令,谁敢不遵?
况且,他们从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年这么受欢迎过。
被乌桓掠去的百姓感谢他们,辽东的百姓也感谢他们,现在汉寿的百姓也感谢他们。
那么帮他们收一收粮食,似乎也理所应当。
城中、乡间步上正轨,张祯也没忘了别院里的重症患者,时常派人去询问。
这天中午,张仲景沐浴更衣,亲自来回她的话。
吕布在门口虎视眈眈,很想泼他一身石灰粉。
天天守着重症患者,谁知道他有没有染上。
没有立刻泼出,是考虑到他是神悦的二伯。
张仲景神奇地明白了他的脑回路,而且一点儿也不生气。
认真地解释,“大将军,我刚洗过药浴,衣物也用药煮过。”
若不准备妥当,他怎么可能来见神悦。
大将军如此在意神悦的安危,甚好!
吕布这才闪开,让他进花厅。
张祯早已等着,见他到来,很是欢喜。
“二伯,快快请坐,看茶!”
张仲景见她面容康健,目光有神,也很欣慰。
神悦挂念着他们,他们也挂念着神悦呢。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问候完毕,张祯又道:“二伯,这几日,可有人染疫?”
张仲景笑道,“神悦莫忧,并无。”
整个汉寿县的患者,都在城外别院,会被他们传染的,也只有守在那儿的医者和精兵。
汉寿的医者,也自愿前往。
前段时日,有一百多人染上了疫症,好在发现得早,及时诊治,并未造成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