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凑数,恨不得连虾兵蟹将都往上写。
反正从表面上看,三张红白黄的大堂单看着特有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佛道仙几家的神仙谱抄了一遍。
江妙师微微松了口气,“堂单已写好,我看这屋子里靠西面的墙不错,就供在这吧,香炉火烛贡品等物明天要准备好,后天卯时两刻开始作法。”
“放心吧大师,东西我早就备好了,今晚您就跟莪住一屋,挺长时间没见了必须好好唠一唠。”陈夫人笑意盎然,拉着江妙师的手又问道:“我准备了二十几尊神像,不知道适不适合,要不您给上上眼?”
一般香堂上都会供奉或多或少的神像,主要看家庭条件,条件差的只供堂单也没什么毛病,前提是堂单要靠谱。
倘若哪个沙雕指着自家堂口众多神像,跟你说供奉越多神像就一定会更厉害,这边建议你直接一口老痰吐他脸上,不浓都是对他装逼的不尊敬。
江妙师摆了摆手,“没关系,等明天作法时直接将神像开光即可。”
现在她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更确切的说,她不想与厅堂里那个穿花布丁小褂的青年共处一室,个人觉得如芒在背之外,打心通的仙家也暗示她离那小子越远越好。
“咳咳咳——”
被瓜子呛住嗓子的赵三元连连捶打胸口。
憋不住,真的憋不住啊!
实在是这位江大师太踏马神了!
但这次陈夫人再也忍不住,她彻底爆发怒目而视。
“笑笑笑!咋不笑死你?忍你很久了知不知道,若非看在李冬至的面子上,早就将你乱棍轰出去,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赶紧滚!弄脏了我家的极品紫檀木椅你配得起?”
这话一出口,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陈夫人并未看到江妙师急迫的脸色,可她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装小透明。
家主陈振年赶紧转头去看好友李冬至,果不其然,老李面色铁青,连一直笑容和善的康木昂都板着脸。
“呵,陈兄果然家大业大,连把椅子都价值连城,我李家虽然比不得你们但也不是穷叫花子,我的兄弟更不是,来,你们出个价,从我兄弟进府开始走过的每一块转,摸过的每一样东西我全都出双倍价钱买下来。”
“老李你千万别介意,你嫂子她就是那样的臭脾气,你——”
李冬至拍开陈振年伸过来的手掌,冷笑道:“以往脾气对我臭就罢了,我老李都不放在心上,但谁侮辱我兄弟,他娘的就别怪我翻脸,一万银元的联票够不够?大帅昨天刚赏我的!”
砰的一声,老李将一张联票拍在桌案上。
陈振年哪敢收?
这可是大帅赏给李冬至的,夸张点,就这张联票的印章和署名,一万块都能当两万块花。
正当陈振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赵三元脸色如常的站起身来,“陈参事,你请我们进府是给我们面子,我们愿意进府是给你面子,可不要理解错了。”
随即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走吧,听说奉天中街的糖葫芦特好吃,咱去尝尝。”
康木昂和李冬至紧随其后,连看都不看陈家人一眼。
身后时不时传来陈振年的埋怨和他老婆的尖酸刻薄。
“三元啊,我还以为你能掀桌子呢,几个月不见成熟不少啊?”李冬至挤眉弄眼。
“有啥可掀的,也不能白嗑他家二斤瓜子啊,看在你的面子上被说两句无关痛痒。”赵三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而且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陈家人是自己找死,跟咱们有啥关系?”
当几人跨出陈府大门的门槛后。
之前坐在窗台上的那对老头老太太的笑容更加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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