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黛的语气带着一丝绝望,竟让昭阳说不出来,甚至是有些心虚。
“妹妹,这屋子里……”
“是,这屋子里只有我有了药物反应!”李青黛忽然激动的站起来,对着昭阳的脸便大声喊道,“可是,就凭这个,就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吗?姐姐,难道你不觉得这太荒唐了吗?还是你对我就这般的不信任?”
她的质问掷地有声,让昭阳不自觉便退了一步,还是钱将军扶住了她,冷冷道:“姐妹?就是因为这件事可能是姐妹做下的,才教人寒心,仁王侧妃是吧,听闻昭阳在宫外时,你只在初时去看过她一次,后来便连句问候都没有,我倒是不知,原来姐妹情深,竟然是如此廉价的了。”
李青黛面色微微一变,气势顿时便散了。
倒是昭阳,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便觉得难受。
几个人的争吵终于止了下来,连皇帝都松了一口气。
所以说这女人呐,就是惹不得的。
所有人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后,皇帝才开口道:“李青黛,你可认罪了?”
“臣妇不人。”李青黛咬了咬牙,又跪了回去,“皇上,如今我怀有身孕,实在没有必要再做这样冒险的事来将自己置于险地,这实在是于理不合,也与我无益。”
说了那么多的废话,就这句话,让皇帝听着觉得有些道理。
“你继续说。”
“其次,臣妇即使想对昭阳姐姐动手,也不该选在这个宴席上,这么多人都在,更有皇上与钱将军可能来,我怎么会这么愚蠢,选在这得到时候动手?如此就连销毁掉自己身上遗留药物的时间都没有,不是在等着人来抓吗?”
她越说逻辑越清晰,不再是之前胡搅蛮缠的言论,也更加能服众。
李京墨也没有想到她竟忽然就开了窍,能列出这样清晰的理论来,不过也还好,如今这最大的杀器还握在手中,也好在她没有想着去多此一举,倒是让她在这个时候用的上。
不过在李青黛要洗清冤屈的情况下出声,她便成了最有嫌疑的,所以也只能保持观望。
皇帝在所有人面上都逡巡了一圈,实在想不出这些人里究竟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见自己的话有效,李青黛趁热打铁,去哄昭阳道:“姐姐,妹妹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请姐姐一定要相信啊,我与姐姐朝夕相处,有的是动手的机会,何必捡在这最不好的时候呢,何况我这孩子,也仰仗着你日后做干娘,多宠宠他呢。”
她这话是在提醒昭阳,自己与她的荣辱是一体的,断没有相残的道理。
昭阳不知怎的,竟然松下了一口气,她只盼着,不过这个人是谁,只要不是李青黛就好了。
但这所有人里面,也就李青黛,每次事发时都在场,加上查出了反应,这才教她方才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