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在绸缎铺的客人也纷纷围了上来,在七嘴八舌的猜测着李京墨的身份。
那掌柜的没有想到李京墨手中竟然会有房契和那掌柜的卖身契,一时间急的额上冒了些汗珠,“二小姐,你此番作为怕是不妥吧,若是我上报给夫人,你觉得自己会如何?”
说完这话,他自己仿佛就定了心一般,故作不屑的看了李京墨一眼,伸手就要去抢那几张纸,“二小姐瞒着夫人将这几张偷偷拿出来,只怕不妥,小人会替二小姐交给夫人的。”
李京墨一拍桌子按下那几张纸,手上隐隐凝聚起来的灵气在警告着这人一般,“这些便是夫人给我的,你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抢夺,当真是丧心病狂。朱承。”
“小人在。”朱承一直在外守着,听到她喊自己就立刻闪了进来,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暗暗咋舌。
李京墨眯了眯眼,看着掌柜道:“将这个欺占店铺的恶奴给我绑起来送官。”
说完,她从几张中抽出一张给了朱承,那是当年这家店铺在官府登记的凭证,上面清楚写着当初的掌柜是谁。
朱承话不多说,直接将掌柜的绑了起来,那装柜虽然看着五大三粗,但在朱承面前却由于一只蝼蚁般,任凭他摆布。
看着掌柜的被绑走,其他伙计大气不敢出,小心的看着李京墨,先前那个怠慢李京墨的小二,更是缩起了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不过李京墨此时没有功夫理会他们,只对身边的菱栖吩咐道:“你让周管事去查查以前的掌柜们都在何处,将人都找来。”
“是。”菱栖知道她这是要全部安排上自己的人手了,也不敢耽搁,连忙就去了。
此时蔓萝去通知朱承之后还未回来,李京墨就在店里等着她。店里一些还想留着的伙计,忙为她沏上了上好的茶,并吩咐了两个丫鬟来服侍她,前前后后的态度,可谓是两个模样。
在她等在店里的时间里,其他店铺的掌柜闻听这一消息,一个个人人自危,在第一时间便聚在一起一同去了丞相府,向王夫人狠狠告了一状,王夫人自然是十分生气,没想到李京墨这个小**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就端掉了她的铺子。
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是她从叶氏手中夺回来的,因此也忘记了去找叶氏麻烦,只攒着一腔怒火要等李京墨回来了好好教训她。
在当夜,丞相归府时,她就找了上去,此时也正赶上李京墨回府的时候,在听说这件事,便直接找了过去。
她方到门外,就听王夫人在说着:“老爷,你看京墨那孩子,竟然做下如此不孝之事,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丞相似乎有些烦躁,不耐烦道:“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懂什么,还夺你的铺子?”
王夫人委屈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可怕,什么都不懂就能做下这样的事,那以后又该如何?是不是还要把那别庄也夺了去?”
李京墨在此时走了进去,顺着她的话说道:“那庄子本就是我母亲的,即使将来给了我,也是应该的。”
她笑了笑,向丞相和王夫人行了一礼,缓缓道:“今日我从母亲那里得知,她作为嫁妆的几家店铺,不知被什么人占了去,母亲不方便出门,我便代替她去看看,顺便处置了一个恶奴,此时才知道,原来是王夫人您的人。”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王夫人明显慌了一下,“什么就我的人了?”
李京墨故作无辜道:“您方才不是说我夺了您的店铺吗?但那店铺,分明是我母亲的假装,而且她已经将房契全部给了我,如今也便是我的店,我处置自己的店,似乎没什么错处吧。”
“你的店?”丞相插了一句嘴,虽然语气也很不快,但他对于叶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在,对于这件事也就不想做多处置,“既然你母亲给了你,那你便好好经营着吧。”
随后,他看向王夫人道:“把你的人手都给本官撤出来,平白无故夺了人家的东西,当真是荒唐。”
王夫人脸色一变,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老爷,那店铺……”
“闭嘴。”丞相冷冷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道厉色,“此事若是传出去,本官还有何脸面?”
王夫人不再说话了,她知道,对于丞相来说,颜面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李京墨笑了一下,没有理会李丞相难看的脸色,向他们道了一句“告退”便离开了前厅,回了自己的蘅芜院。
次日,朱承来向她汇报昨日的事情,那件事倒是没有什么悬念,主告仆本就在一定程度有了些倾向,再加上丞相不让王夫人再插手,官府也就顺势卖了一个面子,将那掌柜直接处置了。
朱承这些日子以来沉稳了许多,在与她说完这件事之后,又道:“我今日来时听到一种传言,说小姐您暗算主母,十分不孝,流言虽然未传的人尽皆知,但放任下去,只怕不好。”
这样的流言,除了王夫人,不会有其他人敢传了。
李京墨冷笑了一下,吩咐道:“既然如此,你便去找周管事,让他去联系可靠的混混,把王夫人侵占我母亲财产一事宣扬出去,我待看看,此次究竟是她不仁不义,还是我不孝。”
眼前女人的果敢干练让朱承不由得心里暗暗赞叹,微微思忖后便赶紧点头应下:“是,我这便去办。”
朱承应下之后就消失在了房间,李京墨便又找来了菱栖说道:“掌柜的联系的都如何?尽快一些,后日午时之前定要让所有人都回到店中。”
“是,奴婢会尽力去办,只是昨日联系的那位绸缎庄前掌柜,似乎不愿意与王夫人作对。”
李京墨沉默一下后道:“那你便告诉他们,他们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中,若是想过好日子,就让他们乖乖去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