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脑子不清楚嘛。
盛年就站在酒店的门口,看着夜幕下,匆匆的行人,行驶的车辆。
她就心里很不痛快,非常的不痛快。
四年前,这个人让她不痛快。
四年后了,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他还是让她不痛快。
这个人,还真的是让人很无语呢。
决定是他做的,痛苦也好,干嘛也好,过去了就过去了,干嘛现在还整出这样的事情来?
盛年咬了咬牙,转身就朝电梯的方向走了。
江逾白住在顶层的一间行政套房里,盛年摁响了门铃。
没一会儿,江逾白就过来开门了。
打开门,盛年就看见他衬衣的扣子开着,搂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她愣了下,移开视线,“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公事、私事?”江逾白问他,眼眸深沉看着她。
里面有很多她看不透的情绪。
“私事。”盛年说。
江逾白让开门,让她进来,自己竟就径直走向了浴室。
盛年:“……”
想了想,他的身体她又不是没见过,没碰过的,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
他去了浴室,她就等在沙发上。
十几分钟,江逾白从浴室里出来,穿着白色的睡袍,头发未干,成缕的贴在头皮上,倒是没了往日的凌厉,下颚线情绪,许是睡袍的颜色太过干净,整个人反而多了几丝的少年气。
“说。”他坐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从茶台取了一支烟,点上。
隔着薄薄的烟雾,盛年竟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的腿,怎么回事?”盛年问。
江逾白低头看了眼,就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伤疤,没有特别的明显,只是留下了一点疤。
“意外。”
“是谁,江照……还是盛江川?”盛年问,那个时候,吴家应该还没有那么活跃吧,毕竟姐姐的孩子还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
“你不是说,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吗?怎么对过往有兴趣了?”他问。
盛年不回答。
江逾白笑了笑,开口道:“你别在为了你心里的不安等,过来说那些有的没的,也别说补偿什么的,我要的补偿,你给不了我,懂吗?所以别多问,好好过你的日子。”
盛年听到这话,抬起眼眸,“你想要的是什么?你现在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以爱之名行伤害之事?”
江逾白听闻笑了笑,“你今日是来跟我翻旧账的?”
“我就是不想让你这样的人再影响到我。”
江逾白听到这话,真的是心里不是滋味,愣愣的看着盛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她到底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她才算满意。
现在退无可退了,她还不满意?
“我没良心,明明你是自负。”
他不想吵,好半晌才道:“你说,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