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序彰跑上去,“盛年,你别跑,我送你。”
盛年回头,看着应序彰,稳住心神,“不用,我自己走。”
盛年出了门,正好有一辆出租车过来,她迅速的上了车。
……
盛夏从楼上下来,看着江逾白脸色发白,颈侧的抓痕。
“抱歉。”
“没什么,你的状况已经越来越好了,再坚持坚持,大概就不会发作了。”
提起这个,盛夏就眼眶泛红,“如果不是我,你跟年年……”也不会分开四年。
“这大概是缘分吧……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
“你的性子我知道,就算没有更好的选择,你也不应该认下那个孩子是你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对她,她多难受,那个时候,她还失去了孩子。”
“不认下那个孩子,我怕她不走,后来,想要跟她说的时候,孩子没了。”
再说,也无济于事。
他最担心的就是她跟孩子,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护住。
江逾白叹了口气,“都过去了,别提了。”
“那……现在给她个解释吧,打开她心里的结,你看,我只是让她不要管这边的事,她就受不了了,觉得不要她,不把她当亲人了,年年心里可敏感了,我妈过世的时候,我没有陪在她身边,是她一个人撑过去的,这几年又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没有办法去照顾她、去找她……
至少解释解释,她那么聪明,能明白其中的无奈的,她也会舒服一些的吧?”
江逾白沉思了片刻,道:“好。”
应序彰回来,“我给盛年打语音电话她不接,我也没有她现在的号码,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会出什么事,你放心吧,再说了,在青城,江总知道怎么找到她。”盛夏笑。
她相信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应序彰看着江逾白,江逾白抿了抿唇,将手里的文件阖上,“给我车钥匙。”
……
盛年在海边看人。
她脱了鞋,将脚埋进沙子里。
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往下落,她觉得无论是姐姐,还是江逾白,他们都不了解她。
从母亲过世后,她总是一个人,就算是在江家住的那两年,也是寄人篱下,让她没有归属感,她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做,都不是一个参与者,永远像是一个局外人。
她现在大概能猜到,当年的事情的样子可能就是一个为了她好的误会,可是她觉得这个误会,比真的发生了,还要让她难受。
因为她要的是想要跟他们一起承担,而不是将她推离。
那些自以为是的对她好,她真的很讨厌。
越想,她越委屈……眼泪越掉越多。
身后递来一张帕子,盛年一愣,然后回头看着来人一会儿,伸手接过帕子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