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差头年过不惑,肤色黝黑,浓眉大眼,用马鞭指着许一,神态倨傲道。
“年轻人,这家就是淮湖许家吗?”
许一站在阶梯上,衣袖飘扬:“正是许家,不知各位差人有何贵干?”
“你是何人?”
“在下许一。”
赵差头愣了愣,世上诸事果然赶巧,甩了甩马鞭,居高临下道。
“那就没错了,左右,将人犯许一给我绑了。”
“是,差头。”
几名差人下马,手持铁链,冷笑着逼近。
“大胆!我是本届童生,又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绑我!”
许一目光一闪,皱眉怒斥,声音洪亮道。
“差头?”
几名差人停下脚步,等赵差头的下一步指示。
一般的童生他们不怕,可本届童生就不一样,那是刚刚考了院试的。
如果考中了,那就是秀才。
而这一届的主考官是祝学使,也可以说,这一届的秀才都是祝学使的学生。
这样的身份地位转变,他们这些小人物拿捏不得。
“人犯许一,还敢口出狂言,本差头问你,银山鬼婆可是死于你手!”
坐在马上的赵差头正义道。
“别说你现在还只是个童生,就算你考中了秀才,本差头一样会秉公执法,给你绑了!”
得到指示的几名差人,顿时明白怎么做了。
脸上表情一换,那好家伙,一个个疾恶如仇似的。
大吼一声:“人犯许一,识相的乖乖受绑,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有趣。
许一用洞察之法一看。
逼近的差人,他们手里的铁链缠绕着一股浓重的煞气,极为厚重,足以压制术法。
这便是日月皇朝皇道之力的体现,象征着统御权利,令诸神皆避。
唯有真正强盛的帝国,方能拥有这等力量。
“公子。”
“哞哞。”
小梅听到门外的喧哗,急忙奔出,而身后则是跟着一头断了一根牛角的水牛。
“小事一桩,别担心。”
许一安抚一声,转向赵差头,眼神如刀。
“这位差人,你刚刚说的话,有证据吗?切莫冤枉无辜啊。”
赵差头却哈哈大笑起来,根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道:“小子,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过放心,等你进了差馆,有你认罪的时候。”
“左右,还不赶紧绑了。”
原来如此,这是想要屈打成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