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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越不想前功尽弃,又觉得他现在这个模样实在可爱,何况,早上她本就是……想亲他的,只是被毫无眼色的卷轴打断了而已。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慢慢凑了上去,在距他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轻微地扬了扬眉。
卷轴上说得是阮穆青吻祁岁。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晏深感觉自己的心绪全乱了,握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洛越上辈子忙着卷学业当牛马,这辈子忙着躺平过日子,感情经历几乎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对于爱侣之间的亲密行为本就带着懵懂的好奇,几乎对他予取予求,过电般的酥麻从心口流过,让人软成了一滩春水,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推着他的胸膛往后缩了缩。
晏深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忙松开她,眉宇间也染上了几分懊恼。
洛越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祁岁面如寒霜,气得阮穆青当场带着刚打赏的戏子离开。]
晏深将她放回到旁边的椅子上,眼中的沮丧显而易见。
洛越缓过了神,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强忍住笑意装出一副面如寒霜的表情,眼睛却很亮,像是山间潺潺流过的溪水,其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
旁边的小鬼们开始咳了起来,无言地催促他们快些往下推进。
晏深觉得自己要溺死在她的眼眸中了。
她没有不喜欢。
她眼里只有他。
洛越以为他还在懊恼,便推了推他的手,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晏深蓦然瞪大了眼睛,最终还是在黑雾的靠近下恋恋不舍地转过了身。
等在一旁的女鬼巧笑倩兮地看着他,调笑道:“二爷可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子。”
晏深对她的媚眼视而不见,强忍住想要回头看她的欲。望,一步步走远了。
洛越目送着他们离开,单手撑着下巴,与留在旁边的小鬼们大眼瞪小眼。
卷轴迟迟没有出现。
她皱了下眉头,腹诽道:“难道幻境的自由度已经提高了?”
又等了半炷香的功夫,仍旧没见到下一步具体的指示,洛越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站起身来,准备回房睡觉。
结果,她刚走到院门口,便看到一个打扮得颇为风情的女子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
“哟,你就是祁姨娘?”女子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轻纱,一甩香帕,觑着她的脸道,“你可知道昨日二爷从你这儿离开后去了哪吗?”
洛越被她身上浓重的脂粉香气熏得连连后退,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你什么意思!”女鬼见她一脸抗拒,也顾不得做出什么娇滴滴的美人样了,脸色铁青地质问,“你竟嫌我臭!”
“没有没有。”洛越摆手道,“这里柳絮太多了而已。”
“哪里有柳絮?”女鬼仰着头四下看了一眼,往她身前逼近了一步,骤然睁大了眼睛,没头没尾地对她说道,“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