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昏暗的卧室里。
傅砚舟觉得。
今晚的林淼。
格外。
……浪。
这已经是最委婉且贴切的形容词了。
实在反常。
傅砚舟好几次喊停。
林淼不肯。
不亲就哭。
亲了也哭。
后来傅砚舟索性也放开了。
沉沦欢愉。
林淼一直在哭。
不同于之前难耐到哭。
她似乎很伤心。
问她,又不说。
哭累了,她睡着了。
翌日。
林淼将前一晚的失控归结为:到点了。
人在半夜的时候就是容易变得矫情。
分开是注定的。
明明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大不了,离开林家,离开傅砚舟,她要做一个流浪的小画家,看遍大好河山,拯救人间疾苦,她要用她的钱,她的画,去做她力所能及的事。
即便走不出感情的伤痛。
那也没关系。
她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去充实她的人生。
这是一开始就想好的。
不要难过。
不要舍不得。
不要陷得太深。
“淼淼。”
傅砚舟低声开口:“昨天为什么哭?”
林淼正准备起床,她抱着被子坐起身,微微一愣,含糊道:“没什么。”
傅砚舟伸手,轻轻捏住林淼的下巴,稍一用力,将她的脸扳转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重复道:“昨天为什么哭?”
林淼垂下眼帘,推了推傅砚舟的胳膊,轻声说:“没哭,就是那个,眼泪自已掉的,我也不知道。”
这小丫头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傅砚舟想起一件林淼初中时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