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外出几天。”
林淼脱口而出:“为什么?”
“工作。”
“哦哦。”
林淼没多问。
傅砚舟莫名从林淼脸上看出了几分失落的意思。
看来他是真的快疯了。
第四晚,傅砚舟睡在公司,勉强睡了两个小时,依旧浑身不舒服。
第五晚,傅砚舟睡在酒店,做了一整晚春梦,第二天醒来更累了。
第六晚,傅砚舟开车上山,去寺庙里面吃斋念经,试图清净六根。
这事儿不知怎么的,被傅砚舟的朋友给知道了。
第二天专门组了个酒局笑话他。
“傅少,这事儿真不怪我!”
说话的是傅砚舟的好友之一,裴家三少裴珩。
“我小姨信佛,每年都会去山里清修两个月,她说她在庙里看见你了,还拍了张照片给我看,我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出家嘛,赶紧通知兄弟们一声,该拦拦,该劝劝,大好青春等你炫。”
“噗哈哈哈哈哈。”好友之二楚灿发出一声爆笑,他从桌上拿起一瓶红酒,斟满了裴珩的酒杯,“你先别说话了,赶紧自罚三杯。”
裴珩也不废话,爽快地干了三杯:“傅少,你放心,这件事除了我小姨,只有我们兄弟四个知道,绝不会再传到第六个人的耳朵里。”
傅砚舟神色淡漠,眼底透着淡淡的疲倦,他端起酒杯,在桌沿轻轻叩了两下:“干。”
这便是把事情揭过的意思了。
裴珩赶忙又给自已满上一杯,楚灿和好友之三贺以颂也跟着一起举杯。
酒杯碰撞,既往不咎。
正事谈完后,兄弟之间的聊天也随意了起来。
楚灿去傅砚舟家给林淼看过病,算是比其他兄弟更了解情况,他小声试探了一句:“傅少,那天之后,嫂子没生气吧?”
傅砚舟淡淡道:“没生气。”
见他不排斥这个话题,楚灿接着问:“那现在进展如何?”
“没追到。”傅砚舟顿了一下,又说,“但结婚了。”
此言一出,楚灿僵在原地,裴珩震惊得张大嘴,即将入口的哈密瓜掉到了地上。
连一向被称作“棺材脸”的贺以颂也难得露出了丰富多彩的表情。
裴珩最先反应过来。
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用力鼓掌,一边高声呐喊:“祝傅少新婚快乐!”
楚灿:“……”
“不是,你等会儿。”楚灿一掌将裴珩拍回沙发,他看向傅砚舟,满脸狐疑,“你认真的?”
“嗯。”傅砚舟淡淡应了一声。
“是哪种意义上的结婚?”
闻言,傅砚舟瞥了楚灿一眼。
随后,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伸进西装内袋,掏了掏,掏出一本红色的结婚证,轻轻放在桌面上。
“你自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