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秘书也往里面送过午餐,但傅景洲分毫未动。
到了后来,他甚至禁止任何人进入。
又过了会儿,一道微急的脚步声传来。
邢航转头,待看到厉怀琛后,眸色亮了亮。
连忙走过去。
不等他开口,厉怀琛的声音已经传来:
“他在里面吗?”
邢航忙不迭点头。
“在,厉总,您快进去吧。”
厉怀琛推开门,里面呛人的烟雾味道顿时袭来。
他皱了皱眉,关上了门。
来到窗边,打开了窗子透风。
傅景洲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指尖一抹猩红若隐若现。
两天未出总裁办,他下巴上已经出现了青色的胡茬。
冷薄的唇紧抿,和以往相比,少了两分血色。
眼睑一片青暗,眸中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两天不曾合眼。
看着这个样子的傅景洲,厉怀琛无声叹息一声。
现在的傅景洲,和当初他孤身一人怎么找也找不到叶舒秋的时候,何其相似。
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凄凉与绝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景洲。”
他坐在傅景洲对面,扫了眼桌子上还在播放着的苏琮澄清真相的视频。
“你父亲的事,现在已经真相大白,和苏铮没有关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傅景洲吐出一口烟圈。
眼底是藏不住的痛色。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嗓音有些暗哑。
“……我不知道。”
事到如今,为时已晚。
厉怀琛正想着该如何劝他。
冷不防听到傅景洲彷徨又绝望的低声说了句:
“怀琛,我抓不住她了……”
这么多年来,这是厉怀琛第一次听到傅景洲用这种悲戚又无助的语气说话。
甚至曾经在八年前,傅晁去世时,他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景洲。
厉怀琛一时没有再开口。
傅景洲似乎也并不需要他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