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院部楼下,看到温伯言的车也在。
他咬了咬牙,掉头离开。
到附近一家租车公司租一辆面包车,开着杀回医院,找个不起眼但能看到住院部大门的角落猫起来。
同时,让家里一位保镖把乡下患病的表姨接过来,住进肿瘤科,保镖作为家属陪床,时刻留意着洛书晚那边的安全。
晚上九点,傅司沉接到警方通知:犯罪现场搜到一部手机,经数据分析已经复原通话记录。
他立刻赶到警察局,阅取证据。
简短的通话内容,透露了两个重要信息“三天前”“全部撤离”!
听到这些,傅司沉的心凉半截。
这部手机更像是温伯言特意留在现场的,就是想告诉他:做好准备打持久战!
他在警局的接待室里坐了一宿。
天亮时,他想通了。
温伯言需要时间在众诚稳固地位,更需要时间把所有罪责通过法律认可转嫁到娄迟身上。
这样也好。
他有足够的时间收集证据来扳倒这个恶贯满盈的人渣。
在两方蛰伏,出现正面交锋之前,晚晚就是安全的。
想到这,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倒头就睡。
上午八点。
市中心医院,肿瘤科病房。
洛书晚坐在病床前,眼巴巴瞅着机器上的数据,心里七上八下的。
自从被抢救过来,母亲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说,如果24小时之内醒不过来,就很难再醒过来了。
再有一个小时,就满24小时了。
洛书晚握着母亲的手,闭上眼睛祈祷。
“晚晚……”
一声极其虚弱的呼唤飘进耳朵,惊得她心头一颤。
母亲从昏睡中醒来,眼里有光带着笑意,精神饱满的样子。
洛书晚的心倏地提到嗓子眼,脑海中蹦出四个字:回光返照!
“晚晚啊,”母亲颤巍巍抬起手,“星越呢?”
洛书晚紧紧握着她的手,“妈,赵星越去国外出差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母亲眼神里流露出遗憾,“那我可能,看不到你结婚了。”
“我打电话,叫他马上回来,”洛书晚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指尖颤抖着拨通赵星越的电话。
连打两遍,没人接。
洛书晚撒谎说,“妈,星越发信息给我了,说在民政局等我领证,我这就去,您一定等我回来。”
她拿上身份证、户口本,冲出病房,边跑边给傅司沉发语音:我妈快不行了,你陪我领个证,行吗?
:算我求你,民政局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