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叶听了孟轻筝这话,笑了笑,说道:“那好吧,你快去快回。”‘
孟轻筝嗯一声,拿着拜帖出去了。
一路走一路问,去了宁家,见到了何管家,反复确认这一家确实是燕家人结亲的那个宁家之后,这才把拜帖送上。
孟轻筝回去后,和燕小叶一起拆礼物,两个人都是小姑娘,孟轻筝有官职,虽然官职低,但也是有官职的人,李妈妈安排的礼物就比较贵气,是一支玛瑙金簪,还配了一对金耳饰。
燕小叶是燕宁的妹妹,身份自不一般,李妈妈安排的礼物是一对碧玉镯子,配了一条和田玉坠,另外又加了一件吉祥纹样的金流苏。
两个人都很喜欢自己的礼物,在那里看着比划着,之后两个人又拿着礼物回了后院。
后院的房间不多,燕小叶带了一个婢女,不能再让孟轻筝和她一起睡了,孟轻筝就选了燕小叶旁边的厢房住。
孟轻筝安顿好,燕朗和郭信也回来了,燕朗买了酒和肉,燕小叶又去拿了来的时候带的一些特产,之后去了宁家。
郭惜回到宫里,向燕宁汇报情况。
燕宁挑了挑眉:“燕宅锁了?”
郭惜点头:“是锁了,奴婢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回来,奴婢就回宫了。”
燕宁哦一声,也不在意:“他们大概已经去宁家了吧,没事,你去忙。”
郭惜福身,告辞离开。
郭惜去传信的时候,念蝶去准备东西了,去宁家,不能空手,反正每次去,都要带东西,今天还是元宵节,更加不能空手了。
念蝶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过来说道:“娘娘,可以出发了。”
燕宁嗯一声,去喊齐横元。
齐横元换衣服去了。
在宫里,纵然齐横元不上朝,也是穿各种蟒袍,气势太强了。
今天去宁家,齐横元刻意穿了一套寻常的衣服,但即便寻常,也是尊贵无边,他是一国之君,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裁剪出来的衣服都透着矜贵感。
蓝色圆领襟袍,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狸毛披风,优雅贵气,低调雍容。
他轻轻抬眼,帝王气度排山倒海一般。
燕宁站定在那里,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这个天底下最矜贵的男人,怎么会爱上她,真是不可思议。
齐横元扫了燕宁一眼,让念蝶取了厚狐狸毛披风,他亲手为燕宁披上,搂着她,问道:“要走了?”
燕宁嗯一声:“都准备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得走了。”
齐横元点点头,不说话,单手搂着她,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要看她一眼。
御辇停在凤仪宫门口,上御辇的时候,齐横元也不敢像以前那样直接打横抱她,这次是牵着她的手,小心的将她扶上了御辇。
御辇里点着炭火,很暖和,齐横元扶着燕宁坐下,又稳稳的搂着她,低头跟她说话。
王公公和念蝶也各自坐好之后,御辇往宫门外驶了去。
陈东雁去了死牢,看到了陈鱼容。
明明只是大半年的时间没见,却好像过了好久。
陈鱼容的牢房跟陈东雁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了。
牢房不像牢房,倒像一个闺房。
里面什么都有。
整个房间布置的非常温馨。
陈鱼容正坐在一架琴前弹琴,琴声凄婉哀怨,饱含恨意。
难怪陛下说,她并没有想明白,也没有想通,她内心充满了恨意。
陈东雁安静的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那刺耳的琴声,他不明白,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他的姐姐,怎么就入了这样的心魔,出不来了。
爱一个人没有错,但为了爱一个人,伤害所有无辜之人,这就是大错特错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