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不远处就是海飞花歌城。
高志胜接到了花霓裳的电话。
“我给蔺子川打了电话,给你求了情,你的诉求,他都答应。”
花霓裳说出来的求情和诉求的字眼。
我听了都很不是滋味,高志胜心里恐怕更难受。
但是眼下没办法,谁都不能低估了蔺子川。
高志胜问:“蔺子川那个老狗,没对你说点别的?”
花霓裳无奈的笑着:“其实我眼里,你和蔺子川差不多,你们都是老狗。
不同的是,你这条老狗在多年前得逞了,而蔺子川还在疯狂摇着尾巴。”
“霓裳,你说的对。”
高志胜也只能这么回复。
花霓裳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高志胜拿着手机,伤感还在朝着过去和将来两个方向延伸。
我忍不住说:“花霓裳就是牛,蔺子川手里好几个亿,可是花霓裳眼里,他最多就是一条摇着尾巴的狗。”
高志胜愠声道:“小强,你该知道,决定一个人段位的不只是金钱。”
父亲低沉道:“如果段位不够,甚至都罩不住手里的财富。底蕴不行,手里的财富随时散失。”
我看向母亲:“白道大娘,你有啥感想?”
母亲满脸阴郁:“没啥感想,就想打儿子。不是怪你走错了路,而是怪你心里的想法不切实际。
一岁以前,你跟花想容一起吃过奶,这真不算啥。这世上的奶亲多的去了,心里能惦记奶娘的孩子,不超过五成。
奶娘混得好,奶亲才不会断,奶娘太一般了,奶亲很容易就断了。
毛纺厂你耿姨,有个奶儿子,可人家路上见了他,都不打招呼,八月十五没给过她月饼,过大年没给过她一瓶饮料一条鱼。
你耿姨心里,也就那点记忆,总是说,就我奶过的那孩子,小时候虎头虎脑可喜人了,他不接济我,我也待见他。
我说自已是白道大娘,其实就是给自已脸上贴金呢,其实,我啥都不是。”
母亲说了很多。
有回忆,也有期待。
我听了之后,只能沉默不语。
高志胜面子挂不住了:“秀琴,你这么说,作为容容的爹,我心里很难受啊。
等将来,容容留学毕业,回了国内京城发展,我一定让她来山晋龙城看望你。”
我妈释然笑着:“我就是随便说几句,没啥想法,你也不用难为京城那女孩子。”
海飞花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