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砀静了片刻,很郑重地回答。
“是。”
“你以前不是这样。”
以前的罗总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那个时候,他被屈明遥算计,有了孩子,被家里人逼着和屈明遥结婚。
罗砀就有了一种自己的人生被人操控,不能自己做主的感觉。
他断然离开家,誓要自己捣鼓出一番名堂来。
刚进盟安的时候,很拼。
就为了这口气,为了自己的人生能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为了不被人逼着娶自己不想娶的人。
可到头来,他还是追来了,接受了父母安排给他的妻子。
罗砀自嘲一笑。
“家里没我老婆,不行。”
“是你家里没有她不行,还是你没有她不行?”
罗砀结舌,有些诧异地看着沈易为。
他又想起那天喝醉酒,自己好像抖出去不少心里话。
有点尴尬。
但打消了罗砀的疑虑。
自己说了那么多,不怪人家问。
他这一愣神,没能立马回答上来。落在沈易为眼里,就是沉默。
沈易为眸色漆黑。
“你上次和我说,你不爱她。”
罗砀心神一震,在沈易为漆黑冰冷的眼神里,被控制住了心神。讷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冰冷的眉眼,无端地生出了心虚,仿佛自己的卑劣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沈易为眸色生寒,心头已经蕴了火气。
在丹麦,沈易为在屈明遥的那幅摄影作品里,看到了一个极有生命力,烂漫,阳光,明媚的内心。
可那一天,站在他面前的屈明遥。
如清风,如晨露。
温柔,却又易碎。
“在你眼里,她和保姆,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