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沅狠狠瞪着他:“我陪你进宫。”
“好,”萧长歌哪里敢拒绝,“多谢夫人保护为夫这个柔弱的男子。”
楚溪沅:“……”
萧长歌这话一出来,楚溪沅这旧账哪里还翻得下去。
早知道这家伙不要脸,但谁知道在不要脸背后还有得寸进尺的更加不要脸。
楚溪沅又生气又憋不住想笑,半天才嗔怒开口:“你好意思说自己柔弱?”
萧长歌一点不害臊:“为夫身中剧毒,可不柔弱吗?”
“你是谁为夫?”
“你啊。”
“……”
楚溪沅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看来师父说的也没错。”
萧长歌:“师父说什么了?”
楚溪沅白他一眼,事到如今,她也懒得纠正那是她师父了,反正这家伙不要脸,跟他比这个,她还没赢过。
“是吧是吧你看吧,”伊耆石年气呼呼的,“乖徒儿,你就得听为师的,为师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灵虚。”楚溪沅唤了一声。
“哎?”空间之灵答应道:“哦,好。”
“……为师年轻时就吃过这种亏,这方面你真得听为师的,什么情啊爱啊都是花花世界迷人眼的东西,独自美丽搞修炼才是正途晓得伐……咦,小盆地,老夫怎么突然看不到外面了?”
空间之灵:“……因为楚溪沅让我把灵虚秘境封闭了,还有,我不是盆地,我不是盆地,我不是盆地,重要的话说三遍!我聪明着呢!谢谢!”
“哦,知道了小盆地!啊不是,乖徒儿,你封闭灵虚秘境干什么,为师还没说完呢,乖徒儿……”
……
一夜的时间过得飞快,还没等人醒过神来就溜走不见了。
春日匆匆,夏日的白昼变得漫长起来。
卯时刚至,天色就亮了起来。
禁军副统领木挽织带着人在天凰山搜寻了一夜,天亮后方才匆匆回城。
昨夜是漫长岁月里平平无奇的一夜,却也是惊心动魄的一夜。
有人在这样的夜里重逢,也有人在这样的夜里道别。
更多的人趁着黑暗谋划。
夜色可以掩盖很多事,但无可抗拒的是,到天明时,所有的帷幕都将被拉开。
霄云帝久不临朝,对外称卧病在床,但今日,他却是起了个大早,龙颜焕发地接受着小太监的服侍。
他最信赖的大内总管刘公公这一次却是远远站着,不敢近身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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