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一笑,“我现在孤身一人,再无依仗,这里又是上京,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
满满顿了顿,试探道:“你愿意嫁给卫砚云吗?”
“你觉得他怎么样?”她竟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不熟啊,但瞧着,好像性子不错?”
“你是在暗讽我性子差?”
“……”满满无语地朝她翻了个白眼,“这还用我‘暗’讽?”
“哼。”单明玉没发火,难得显出几分落寞,“小时候只想寻个模样好看的丈夫,还以为天下好看的男子任我挑选,长大后才知道,什么都轮不到我做主!”
她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茶水都洒了不少出来。
满满还没来得及说话。
她又幽幽地道:“你倒是潇洒,我回京时,连人影子都未瞧见。”
满满尬笑着挠挠头。
她忽然笑了一下,理直气壮道:“卫砚云说过几日会邀我去马场骑马,皇上特地开了金口,将御马场破例开放,到时你也一起来。”
满满避之不及,“我去做什么?你们一对未婚夫妻。”
明显皇帝的想法是让他们培养感情,自己跟过去干嘛?
“什么一对?!”单明玉有些羞恼,“又不只邀你一个,再邀几个,不就行了?”
“这……”
她脸色一沉,“我就知道,如今单家没人了,连你也瞧不上我!”
满满被她多变的情绪搅和得脑瓜子嗡嗡的,“行行行,我去,我去!”
“一言为定!”她秒变脸,“届时你也看看,这卫砚云是真如他所言,觉得我这般性情洒脱是难得,还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
满满若有所思地眨巴着眼,她却说完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好像生怕满满反悔似的。
其实满满能理解她的心情,此时一定是很惶恐不安的,所以今日才压制不住脾气,实际上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皇上赐婚她与卫砚云,好比新旧军权执掌人的接力棒,便是彰显皇恩浩荡、安抚旧部的最好方式。
只希望卫砚云是真的欣赏她吧。
两天后,满满应邀来到御马场。
看着面前任劳任怨扶单明玉上马、替单明玉牵马,时不时嘘寒问暖、让人如沐春风的卫砚云。
不止满满觉得他好像不错,就连向来大大咧咧的单明玉也觉得至少这个未婚夫看得顺眼,便是没什么儿女情长,能包容她又听话,相敬如宾倒也不错。
满满收回目光。
说是邀请,实则都是不请自来的几个人——七皇子萧炜和他的侧妃,八皇子萧烁、九皇子萧烨,萧烨和崔恒关系好,将他也喊上了。
萧烨拉着她诉苦许久,说皇后给他相看媳妇儿,但是他还只想着玩,让满满抽时间去劝劝皇后。
满满敷衍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把他哄着去跑马了,正想自己也骑两圈。
“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