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这一连几日苏貌都没有出现在满满身边,一直到送行那一天,两人也只是偶尔的视线相交。
满满愈发信了苏嬉的话,其实苏貌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这不,一旦确定能回漠北了,便也不在她眼前晃了。
于是满满尚未“初开”的“情窦”,在无声无息间,又合上了。
她现在只需要确保万无一失地从漠北队伍中,偷走苏嬉的“尸体”。
*
天边仿佛胭脂晕开的颜色一点点暗了下去,漠北的队伍也抵达了一处驿站。
一处偏僻些的院子正堂空荡荡的,中间放了一座金丝楠木的棺椁,贡品香火一应俱全。
门口只有两个侍卫守着。
一个侍卫搓了搓手,“天气愈发冷了,真不知道就一具尸体,还要守着作甚。”
“嘘,小声些,里头好歹是格日乐公主的遗体,死者为大。”
说是这么说,可月上中天时,两人都不知不觉揣着手,靠在门上站着睡着了。
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下,与此同时,一把香气从其中一人的手中飘出,窜进了两个侍卫的鼻腔。
他们立马睡得更熟了,眼看就要倒下去,两道身影急忙一人扯住一个,轻轻地将他们放在地上。
灵堂的门是不许关的,他们警惕地朝外看了看,便堂而皇之地迈了进去。
不一会儿,两道身影再次出现,不同的是,这次其中一个的背上像是还背了什么东西,三个人利索地翻墙出去,上了个小破,再到了一处小道,那里有一辆马车。
“小郡主,快救命!”
塔尔慌得不行,几乎是飞一样抱着苏嬉跑到马车边。
果然能被公主看上的马夫也不会普通,塔尔竟然还会武艺,甚至不低。
“你别急,还没到第七天呢,小声点。”
满满掀开帘子,嫌弃地瞪了一眼这个糙汉子,但也立马让他将苏嬉放平,旁边的姜六适时将烛台靠近了些。
随后,便见满满捻起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刺入苏嬉的几处穴道。
满满行完针后问:“你们可还顺利?”
“顺利,只有两人看守。”姜六答道。
只有塔尔的呼吸几乎都快停止了,才等了一分钟就着急地问:
“她怎么还没有醒?该不会……”
他的口音说大裕话有些滑稽,满满却也没空笑,因为他的紧张,搞得她也有些忐忑。
毕竟这药可没有给人吃过啊。
忽然,她一直没有离开过苏嬉颈间动脉的手感受到了起伏。
“阿嬉!你醒了!”塔尔欣喜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
苏嬉果然已经睁开了眼睛,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温度,只是光朝着塔尔微微勾了下唇角,就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又望向满满,眼中满是感谢。
塔尔会意,就要朝满满下跪。
满满拦住了他,“好了,不必多说,这里有粥,一直温着,让她喝一点,你们便立即离开吧。”
送走了苏嬉和塔尔,满满与姜六便准备直接回去,毕竟是以送元川和江疏禾为名义的。
然而,就在他们距离绑马的位置不远时,忽然有一群蒙面人从天而降,将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