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笑了出来,还好病房没有其他人,不然该被笑话了。这才是我的舒云,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姐妹胜似姐妹的舒云。
那个所谓的专家确实来了,不过是在下午的时候。我一直陪着舒云,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对我们来讲那是希望。期间林英东打来过一个电话,饱含着满满的歉意说今晚不能陪我吃饭了。我没有告诉他我在医院陪舒云,这样正好。为了显示我的贤惠,我打了个电话回去交代小雅准备一份晚餐到林氏去。
“你们好,我是路离。”
一个混血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比林英东都高,明明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已经一头白发了。我和舒云当时正从外面进病房,是院长带领他过来的。
“噢,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林先生请来的美国神经学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路离先生。”
院长看到我们两个愣住了,急忙说话打圆场。
“呃,你好你好,我是鲍梦雅,这位是我的朋友周舒云,这次麻烦你了。”
我率先反应过来,笑了笑伸出手对他说道。
路离轻轻握了握我的指尖,“你是林英东的老婆?”
他的中文并不是很标准,但都能听懂。他竟然知道,莫非和林英东认识?我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路离像是看穿了我似的,饶有兴趣的说道:“没错,我和林先生认识。”
舒云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对我说道:“真不是浪得虚名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竟然连这点都知道,一见面就能看穿人的心思。
“这明明是读心术好么。”我嘴角动了动,喃喃自语。
舒云收起打趣的表情,认真的说道:“那我妈妈就麻烦您了,路离先生。”
“周小姐不用客气,带我去看看你的妈妈吧。”路离开口说道。
第一印象还不错,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怪癖啊。
只是我注意到,刚才他和舒云握手并不是指尖,而是很亲密的那种,还很久没有松开。最后是被舒云费力抽出来的。
路离进入了病房,我让我们跟进去。窗户也关的死死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舒云,发现她脸上都在冒汗。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林英东找来的,应该是能相信的。”
舒云点了点头,心情好像放松了一点。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路离从里面走出来,我扶着舒云立马走过去,着急又期待的问道:“怎么样?能治好吗?”
路离摇了摇头,我和舒云的心跌落到谷底,他也不行吗?看过很多精神病人,有些没多久就能恢复正常,有些一辈子都是那样。我不敢想象如果周阿姨变成了那样一辈子,舒云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
我自己虽然也是妈妈生的,实际上跟没有是一样的,没有谁能比我更能体会无依无靠时是钟什么滋味了。
“你妈妈的情况并不是简单的刺激那么简单,有一部分原因是长期服药的的结果。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妈妈之前服用过紊乱神经的要,而且好几年了。加上外界一刺激,整个神经系统都崩溃了。”路离一边说一边做着生动的动作。迷迷糊糊的听懂了,“那再吃药调回来不行吗?”我急忙问道。
舒云也在期待着,她攥紧我的手,我能深深的明白她此时的害怕和担忧。
路离摇摇头,“如果这么简单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精神病人存在了。”
“那有办法吗?”舒云艰难的问道。
如果没有猜错,周阿姨是不可能自己吃那种药的,明显的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