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缓缓睁开了眼,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以为是老毛病又犯了没放在心上,却不知,这是昨晚尘归熠使用催眠咒留下的事后症状。
不过桑眠还没注意到这点,只是一瞬间的恍惚,很快恢复了平静。
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她记得清楚,冯青青陷害不成自食恶果,而她早已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奇怪的是,其中细节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轻车熟路的摸向后窗迅速逃离的。
就好像有人在指引一样,把她引导了那个位置。
冥冥之中,好像总有人在帮她。
桑榆揉着脑袋,不由皱眉,她不明白,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但身上的疼痛引起了她的注意。
胳膊和腰上有些淤青,应该是被撞的,磕碰到哪里了,可是桑榆对这些并无印象,甚至连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嗯…”
身旁的人突然翻身,吓了她一跳,幸好人没有醒,还在睡梦当中。
房间里的香燃了一夜,里面的人睡得死不会那么快醒来,桑榆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然后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离开这里。
外面天色刚蒙蒙亮,桑榆伸了个懒腰,猛地想起来身上有伤,这么一动,更疼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也不知道到底磕到哪了能留下点点淤青,她轻轻地揉了揉淤青处,希望能减轻一点儿疼痛。
等到她们都醒了,桑榆都没有回去,她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看。
屋里的香燃了一夜也该灭了,没过多久,有人醒来,林月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看向身旁空落落的位置不免感到奇怪。
冯青青哪去了。
林月没想太多,摸了摸枕下鼓鼓囊囊的荷包,还好,东西还在。
既然收了人家的好处,就要为人家办事,林月也不管冯青青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决定按原计划行事。
等大家都醒的时候,林月故意提起:“我听说每到冬天清凉寺都会收留一些流浪汉,桑榆一个人住会不会出什么事。”
有的人尚不知情:“我记得桑榆不是跟咱们一起住吗。”
昨夜屋里燃了香,大多数人都是早早就睡了,冯青青更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和桑榆已经换了房间。
林月特意解释一遍,顺便在里面添油加醋:“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桑榆当时听到要跟我们凑合一夜,那是嫌弃得不行,非要跟冯青青换房间,最后没办法,冯青青心善,愿意和她换。”
没有人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听到林月这么说,那些人当即为冯青青鸣不平:“她怎么这样啊,都说了是抽签决定,她自己运气不好,怎么还能怪上别人呢。”
“谁不想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她就是自私,欺负冯青青好脾气!”
“凭什么跟她换啊!”
“……”
眼见大多数人都附和,林月趁机继续煽风点火,把话题引到了重点:“她有脸换,就是不知有没有胆住,那里地方偏僻,常有流浪汉出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