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丢回仪表盘,程晏池抬眸,视线掠过后视镜,看见拖着拉杆箱的盛微宁款步走近。
乍一眼瞧上去,心情没几许低落。
他倾身打开副驾车门,下车,绕过车尾走向盛微宁。
对视一秒,盛微宁将行李箱交给他,看着他放进后备箱。
从始至终两个人没言语交流,行动间却很默契。
盛微宁斜身坐进车,车内开着暖气,她脱掉羽绒服露出里面被黑色修身毛衣裹着的玲珑身段,瞥向眉目清俊正系安全带的男人:“想我没?”
程晏池动作微顿,挑起眼梢扫视过盛微宁清艳的五官以及窈窕曲线,轻笑,忽然扣住她后脑勺唇齿交缠许久,清冽气息宛若薄薄的雪花覆盖她脸庞:“乖,晚上告诉你。”
“讨厌。”
盛微宁嗔怪地瞅他,樱唇泛着水润的光,脸颊蔓延诱人的绯色。
程晏池单手搭着车窗,指腹漫不经意擦掉薄唇沾染的唇釉:“是我喜欢的。”
盛微宁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充满挑逗意味的吻,嘴角噙着揶揄:“你就当我说反义词。”
程晏池勾唇,凝视前方拥堵的路况,沉默一会儿,问她:“最近开罪谁了?”
盛微宁冷然一哼:“还用问?你的好妹妹。”
“她是候选人之一。”程晏池目不斜视,轮廓清漠得像一捧天山融化的凉水:“除此呢?”
盛微宁的职业竞争力很强,她又过于优秀,难保职场上没人落井下石。
“姜涛吧,曹胜兰继子。”
盛微宁淡漠吐字。
她纤细的指腹流连过眉心,想起前晚接到的电话。
曹胜兰主动联系她了。
六年没打听过音讯,盛微宁险些不记得这人,还以为真死了。
本来疑惑曹胜兰为何晓得她联络方式,后来恍然大悟。
曹胜兰当年在镜海做过脑瘤的化验,她的主治医师是李娜妈妈,可能就是这么辗转要到她号码。
盛微宁不关心曹胜兰的一切,拿钱给她治病是偿还两年的养育之恩,她不觉得自己还有必要和姜家人发生无意义的牵扯。
没说两句就想挂断,不曾料,曹胜兰支支吾吾拜托她借两百万,声称要救命。
盛微宁冷笑一声,只言片语都没有就掐断了电话。
结果时隔两天,关于星沙镇的爆料就横空出世,唯姜涛知悉她的过去。
程晏池猜到盛微宁从前过得不如意,如今听她冷漠憎恶的语气,拂去心中想要追问的想法。
“我会让贺章处理,负面言论造成的恶劣影响只能靠你自己将来的表现挽回。”
盛微宁点头,趁信号灯变换的空隙,俏生生亲一口程晏池。
“有男朋友真好,我尝到甜头了。”
程晏池伸出一根手指懒淡点击盛微宁的额头:“留着花言巧语的力气做其他事。”
盛微宁学着男人的模样触他睫毛,哼哼:“见缝插针就剥削我的地主。”
她脸上洋溢着璀璨的笑容,心里却预感这场风波并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