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傅仁接刘佩佩回家,两人坐在车上。
车过怀仁路,傅仁说:“我们已正式举行婚礼了,不再是隐婚状态了,你是不是可以退掉以前租住的公寓?以后永远住在我们共同的家里。”
刘佩佩:“你说了算,你认为要退掉就退掉吧。”
傅仁说:“反正我的不孕不育症也快好了,你将要生孩子,找时间,我们一起将你的单身公寓就退掉吧。对了,今天你上班遇到什么事没有?”
刘佩佩说:“你堂弟阿义送给我一只锦盒,锦盒里面又装了锦盒,把一只只锦盒打开后,最后一只锦盒里面什么也没有,你说好笑不好笑?”
傅仁说:“他因为邮寄玉娃娃给我们,想炸死我们未遂,可能就用这样愚蠢的方式捉弄你,宣泄心中的不快吧。”
刘佩佩说:“他野心勃勃,你要提防他。”
傅仁点点头,目前,想暗算他的敌人很多,最大的敌人就是傅义,其次是刘姗姗,不过,刘姗姗蛰伏着,暂时轻易不会出现,还有一大敌人就是高枫。
车已行驶到怀仁路中段,中段是一段林荫大道,大道的两旁清一色地长着法国梧桐树,树叶繁密,蓊蓊郁郁,洒下暗荫。
现在已是黄昏,厚重的云盘踞在天空,暮色模糊起来,路上的车辆减少了许多。
忽然,天上飞过一只乌鸦,乌鸦嘎地一声叫唤,暮色似更加暗淡,梧桐的阴森森的枝叶间垂下一块巨石。
石头,石头。
刘佩佩看见树枝上吊下一块巨石,吓得大叫:“阿仁,停车,有危险。”
嚓,嚓,嚓……
傅仁紧急刹车,但车子由于惯性仍继续向前滑行了两米,天,老天,吊挂在树枝上的巨石从树枝上掉落下来——
轰,巨石砸在车壳上。
幸亏傅仁大学毕业之后,到美国当过两年杀手,身手敏捷,就在巨石砸下的瞬间,他拉开车门,将刘佩佩向外一推。
刘佩佩安全着地,但傅仁却没能幸免,巨石砸在车壳上震得车前挡风玻璃哐哐啷啷地支离破碎。
破碎的玻璃像蜜蜂似四散飞溅。
两片尖刀般的玻璃飞闪着扎进傅仁的额头,额头迸血,还有一片玻璃射入他的胸前,把他胸前的一块衣料刺破。
被刺破额头的傅仁歪倒在车内,无力从车内钻出。
安全着地的刘佩佩无力将傅仁从车里抱出,送往医院抢救,她不得不拨通了王兵的电话。
王兵接到刘佩佩的电话后,得知傅仁在怀仁路段遇险,赶紧带了几名保镖,乘车火速赶到现场,砸开车门,从傅仁的车内拖出傅仁,把他送上了他们开来的车。
最后,王兵载着受伤昏迷的傅仁和没有受伤的刘佩佩一起前往张灵芝的医院,在车上,刘佩佩就焦急地给张灵芝打电话,报告险情,要求她组织医疗队急救。
车子一到医院门口,得知信息的张灵芝亲自带了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守护在那里,他们见车子一停,赶紧从车上抬下傅仁。
刘佩佩跟在张灵芝背后:“干妈,干妈,有人在路上用巨石袭击我们,阿仁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在急诊室门口,张灵芝对刘佩佩说:“我只看了一眼,看到了阿仁额头扎进两片锋利的玻璃,还好,这不太严重,你就别进去了,我取出他额头里的玻璃后,第一时间通知你。”
刘佩佩留在了门口,坐在门外的坐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