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人影似乎察觉到身后有异动,下意识回身看去,熟悉的面容也紧接着落入沈禾眼中。
“怎么是你!”
沈禾在最后时刻紧急收手,紧张的看着差点被自己打晕的江北邻,匪夷所思的问:“你在这做什么。”
“你不是说邻居不是好人,我来帮你看看,”他边说边往沈禾房间的方向走,顺手将沈禾的木棍丢在一旁,“谁知道刚过来,就差点被你打晕过去。”
“我还以为是隔壁那人呢……”沈禾心虚不敢反驳,老老实实跟在江北邻身后,看着他检查自己房间的门锁。
“门锁都没问题,你呆在房间是安全的,今晚我帮你看着。”
“我陪你一起等!”沈禾不肯去睡,陪江北邻漫不经心地聊天,不知不觉已过深夜。
夜色渐浓之后,邻居男人果然如江北邻的猜测那般,悄声摸到沈禾门外,紧接着传来撬锁的声音。
“太过分了!”沈禾与江北邻低声耳语,气愤道:“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撬锁这种事,还好今天你过来了。”
否则她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江北邻神色冷冽,冰冷的眼神注视着转动的门锁,心中戾气横生。
在男人闯入的第一时间,脸上还没来得及露出喜色,就被江北邻大力拽进卫生间,紧接着传来男人杀猪般的哀嚎。
等半个小时后,哀嚎由威胁变成求饶,再到最后气若游丝的道歉。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来打扰她了。”
“还有呢?”
“还有?”男人茫然抬起头,对于看到江北邻冰冷的眼神后浑身一颤,连忙开始回忆自己还有什么需要道歉的。
但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来。
实在是,这几日他对针对沈禾许多,根本不知道江北邻具体指的哪一件。
“想不明白?”江北邻勾了勾唇,神色不悦地冲洗手上沾染的血迹,头也不回道:“限你一天内搬家消失在她眼前,否则以你今晚的行径,强闯民宅的判刑最高你知道是多少吗?”
“忘了说,”江北邻回身,冰冷的挑眉:“我也是律师。”
“我搬,我搬!我现在就搬!”男人瞬间明了,连滚带爬地跑了,紧接着隔壁传来凌乱的搬家声。
“行动力这么快……”沈禾无语半晌,猛然间看到江北邻手上有血迹,慌张地问道:“受伤了?他居然还手了吗?我们要不要报警。”
“不是我的。”江北邻甩了甩手,不在意道。
“今天过来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他将沈禾的注意力从血迹中转移,语气轻松地安抚:“我已经找到了江建深公司的漏洞,他和赵家河很快就会玩完……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真的!”沈禾并不觉得委屈,只是格外兴奋,雀跃地追问:“这么说,他们以后再也不能给你找麻烦了?”
“是,不过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聊这个?”江北邻挑眉示意一眼天色,又给沈禾展示自己擦破皮的手,一改方才云淡风轻的模样,暗示道:“不回报我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