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北邻轻笑一声,伸手向沈禾身边揽去,果然见到她瞬间戒备地瑟缩一下。
“怎么?”他神色自然拿起水杯,顺势给沈禾倒了杯茶:
“喝点水,我记得你嗓子会干。”
“……”
意味不明的水就在眼前放着,沈禾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最后只能强忍着羞耻心,洗脑江北邻只是随口一说。
一定不是在调戏自己。
见她开始别扭,江北邻满意了,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瞬后快速收回。
“别走神。”他一本正经地提醒。
沈禾忽然后悔自己提前换了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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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两小时的工作被提前做完,江北邻看了一眼手表,随手卸下后颔首道谢:“多谢,我先去洗漱。”
“啊,好,那我……”沈禾茫然转了一圈,看向卧室:
“那我先去等你。”
又是一声促狭的轻笑,沙哑磁性的笑意将沈禾震得面红耳赤。
直到江北邻离开,沈禾才拍着带着热意的脸颊,纠结许久,还是将大衣脱了下来。
大衣的作用并非江北邻想象中的盔甲,正相反,里面才是关汀送来的‘礼物’。
江北邻从洗漱间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沈禾。
他擦拭的动作一顿,眼眸瞬间暗了下来,哑声质问沈禾:“谁教你的。”
“我……”沈禾紧张地咽口水,本就羞涩至极,如今更加不知如何应对。
于是她只好裹紧被子,怯生生道:
“您不喜欢我现在就换掉。”
“不用。”他顺手灭了灯,却在经过沈禾时恶趣味地打开台灯,散散的灯光勉强照将沈禾笼罩。
而后便是超出沈禾承受的,疾风骤雨的疯狂一夜。
她昏睡过去前,恍惚想到江北邻递来的那杯水……并没有派上很大用场。
江先生越来越过分,现在还格外喜欢让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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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早上醒来后,江北邻捏了捏鼻根,难得有些懊恼。
一切归根于小姑娘分明胆怯,但极力的配合,这次不知受了什么‘提点’,竟然还提前换好了衣服……
他这才失控,如今那套令沈禾脸红的衣服早已不成样子,被他随手扔进垃圾桶。
而后顺手给沈禾兑了杯蜂蜜水,直到吃早饭时,看着老老实实低头吃饭的沈禾,忽然问道:
“你的腰还好吗?”
“噗——咳咳!我……”沈禾猛地呛水,将头埋得更低。
意识到自己说话有歧义之后,江北邻沉默一瞬,补充道:“我是说,你现在住客厅不方便,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在沈禾想得更歪之前,江北邻及时补充:“去我家,陪我母亲住一段时间。”
“这样啊……”
沈禾差点以为江北邻在邀请自己同居。
她犹豫着该如何拒绝,只见江北邻神色淡淡,继续道:
“她最近身体不好,我忙着工作不能陪着,南溪学业繁忙,思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