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敢动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门外的手臂已经伸了进来,转眼招呼到男人脸上。
他本就醉醺醺,此时气血翻涌,竟然一时间爬不起来。
“江先生?”沈禾已经趁着男人不在的时间快速爬了起来。
她身上还有男人试图捆绑的痕迹。
江北邻一言不发,室内一时间只有男人含糊不清的哀嚎。
他越过昏暗房间,身后披着走廊传来的刺目光线,将沈禾眼前刺得一片眩晕。
仿佛瞬间游离于世外,不远处男人的身影也不见踪影,只有这一方小小天地。
她静静站好,跟在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的江北邻身后,路过险些昏死的男人身边时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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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多谢您……”沈禾身上披着江北邻轻薄的大衣,紧紧护着摄像机。
无人应声,江北邻从离开那间房间后就再也不曾看她一眼。
正是这种冷待,反倒让沈禾莫名的心安了些。
他看起来相当不爽,态度又冷淡,肯定不是特地来救自己的。
或许……是像张先生那样有特殊爱好,在怪自己碍了他的好事?
“有可能。”沈禾默默点了点头,认同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可能?”江北邻听到沈禾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一双还未褪去怒火的眼眸无意间落在她裸露的肩头时,微不可察的暗了暗,心中更加烦躁不堪。
他得到沈禾的消息时便往这边赶,出于对沈禾这点稀薄戒心的了解,对她的遭遇几乎是早有预料。
但心中能有预料不代表能接受,尤其亲眼看到沈禾险些出意外的模样。
这里甚至不比初遇时的云间,她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万一自己来不了,这里从上到下,不会有任何人帮她!
想到这,江北邻再次生起烦躁,冷冷瞥了一眼沈禾伸手想要还来的大衣。
她里面还穿着会所暴露的衣物,此时凌乱不堪,江北邻冷冷道:“带回去,不用换了。”
“……好,我会还您钱的。”
她手一僵,下意识以为江北邻嫌弃自己,收回手闷声闷气。
万幸摄像头还没坏……
她一路惊魂未定,跟着江北邻上车,却发现他行驶的方向分外眼熟。
“江先生,我们现在是要去哪?”沈禾吸了吸鼻子,还没能从会所阴森的气氛中缓过气来。
以至于光线稍显昏暗的车内,都让她不由得没有安全感。
忽然身边传来一股热风,她顺着热风的来源去看,刚好看在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温控器上收回。
调好了温度,江北邻这才语气冷硬道:
“回律所,趁被告还没做好准备,尽早开庭将出轨证据呈上去。”
他的声音又是和在律所时一模一样的公事公办,提起了证据,却并未对沈禾表示任何关切。
无端让沈禾生出几分失落。
她拢了拢大衣,靠在车窗上静静看着窗外红绿霓虹光,对眼前斑驳的世界生出恐慌。
借着看后视镜的动作,江北邻目光隐晦看了她一眼,被她苍白的脸色惊得心慌一瞬。
女孩裹在羊绒大衣中,窗外灯火阑珊隔了一层,被玻璃窗模糊着投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