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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c从城堡出来,艾罗心存感激的说道:“善良的贤王厄娜瑞忒万岁!”他张开双臂,右手拿着一张羊皮纸,左侧站着艾菲。
艾菲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你,害的我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艾罗顺势将左手放在她的肩头,把嘴唇靠近她的耳边:“是的,我就是你口中那个肮脏的贼坯;让全城男人都恨不得诅咒至死的混账;可是,我也有一颗纯净的心灵,他正渴望你的怜悯,赐予他一个热烈的吻痕。”
说着话,他撅起嘴向前伸脖子。
艾菲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抵在艾罗的嘴唇上,她面带愠色,猛烈的摇着头:“不,我的心上人;别把那该死的诅咒和死亡挂在嘴边,那不是我们应该拥有之物,应是我们拼尽全力击碎的未来。”
她都快哭了,声音也变得哽咽。艾罗收起了那轻佻的笑容,他没想到艾菲竟然如此看重她所畏惧之物,哪怕是提到这恶魔的名字,她也会战战兢兢,泪水泉涌。
艾罗将她拥入怀中,并告诉她:“全听你的,我的天使;愿你所有的期望都能实现。我不会再那样不过头脑的说出蠢话,也请你收回泪水,那简直是妖魔的毒液,正一点一滴的腐蚀着我的心。”
这两人像是戏台上的演员,连说话都变了味道。但是明眼人都清楚,她们就像两个不知如何相处的孩子,正努力的模仿着大人们的一举一动,试图让他们看上去更像是恋人。但是,他们的每一个拥抱,每一次亲吻,都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半点儿模仿。
他们拥抱良久,终于彼此牵起手,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街上的人们都从门缝或是灶台边上朝两人递上目光;那是充满复杂心情的眼神,既有不甘,又有嫉妒,更有祝福与些许的不屑。
就在这些人的注视中,艾罗完美的展现了一个“平地摔”,差一点儿把大伙儿的门牙笑出来。久经沙场的佣兵艾罗对此毫无准备,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滑稽的事情会轮到自己头上。艾菲担心的上前,确认他没事之后,也跟着路人一同笑了出来。
“我说艾罗,看到吗?这就是你摘去我们至高王冠的代价!”
“看那洋相出的,和小丑有一拼,为何不去城南找那个马戏团,兴许这会儿还没有回到艾利乌德斯去呢。”
“哈哈,艾罗老兄,这个摔法真是绝了,我连晚饭都喷到了门上!”
艾罗坐在地上,尴尬的挠着头,这时候他彻底懵了,心里开始担忧,或许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艾菲伸出了手,她的目光温柔。
“我说,如果你要展现柔情似海,能不能别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笑。”艾罗看她另一只手还掩在嘴上,有些生气。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平日里,艾菲一直都是戴着手套的。那是一副鹿皮手套,非常结实,而且设计时尚。艾罗抓住艾菲的手,不知为何,这手套偏偏从手上滑落——倒霉的男人顿时重心不稳,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这回,他彻底的恼羞成怒,歇斯底里的跳起来:“究竟是谁在整我?老天爷吗?因为我刚才说什么诅咒!”
看热闹的人纷纷取笑,人群中,有一位戴着巨大的汉宁帽,穿着暗紫色的德鲁伊法袍,两手抱着一个中等大小的钱袋,那袋子被装的满满当当,几乎把闪闪的银币掉出来了。这人正是萨莉拉,她可没有取笑自己的团长,但她做的事情更为过分:干脆拿这对恋人做起了买卖。
藏到深山坑洞里的萨莉拉打出招牌:代人施加诅咒。因为法尔诺太过麻烦,她躲到山里面,却因为听到了爱慕艾菲的猎户的哀声歌唱,知道了大概情况,便做起了这生意。
冥界三公主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商人,她的买卖做的很大,几乎全城的男人都来诅咒艾罗,不是让他跌跤,就是叫他落水,只为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