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个有前科的老手?是吗?尤飞将那边警局发过来的十年前案件里的人物关系,在黑板上写着画着。“这是十年前的那个案子,被害人张乃英,也是被害后被抛尸荒地,丈夫黄忠,生前一直从事殡葬工作,两人曾育有一子。但在孩子八岁那年,黄忠带孩子到水库边玩耍,因黄忠沉迷钓鱼看管不慎,孩子意外溺水身亡,孩子死后夫妻二人感情破裂,后张乃英选择离乡打工。之后意外结识了做木材生意的牛磊,两人迅速发展成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据知情者供述,张乃英曾多次跟黄忠提过离婚,均遭拒绝。而张乃英跟牛磊之间也有矛盾,牛磊离异多年,孩子抚养权归前妻,牛磊也多次向她施压,要她赶紧离婚,尽快跟他生孩子,但离婚一直不顺利,他想要孩子的要求也一再被拒。所以,黄忠和牛磊都有杀害张乃英的动机,但案发当天,两人均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被排除嫌疑,又一直没有第三个嫌疑人出现,这桩案子一直悬而未破。三年后黄忠因酗酒过多,倒在自家院子里的雪地一夜后身亡,至于牛磊,至今下落不明,这就是十年前的那件案子,跟我们正在侦破的刘美珊被杀案,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死者无名者缺失。”尤飞说完之后,所有人都看着这黑板上的人物关系和他们的照片,萧天若也一直凝神想着。刘美珊的案子会跟张乃英的案子有关吗?邵修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说案情的事后,尤飞也没有把他这个外人给请出去,他也挺意外的。“萧大法医,说说你的看法吧。”见萧天若一直没说话,尤飞主动叫了她。邵修目光也看向了萧天若,就看着她特别认真的分析道:“我依旧觉得刘美珊被杀不是凶手随机所为,假设这桩案子的凶手就是十年前杀害张乃英的凶手。那张乃英的确是背叛了婚姻,这跟她死后被切走无名指就对应上了,而刘美珊,她是深夜熟睡时遇害,但第一案发现场又不是在她的出租屋,那她一定还有其他住处。她都是一个人住的话,没必要租两个地方,另一个住处除了她一定还有其他人,极有可能就是她不为人知的男朋友。”“还有一点就是。”崔良源也连忙说道,“查到了刘美珊名下的手机号,生前近三个月除了有骚扰电话,外卖电话这类的电话之外,都没有其他通话记录,极有可能她还有其他的手机号,但她的手机现在还一直没有找到。她出租屋内电脑上的网络联系方式,也只是跟漫画出版方、还有一些漫画爱好者联系,也都对他们进行了询问,对刘美珊,他们也都是网上联系,并没有人见过她本人。”“明面上的一切资料都证明了刘美珊是一个社会关系特别简单的宅女,如果她真的有男朋友的话,为什么她男朋友这么神秘?还要通过非实名认证的手机号联系?”尤飞提出了不解。“那极有可能她男朋友是逃犯之类的人!”崔良源连忙说道。萧天若眼眸微微一动,这倒是也说得通。“对了,小崔,给邵中校看看照片。”尤飞看到邵修突然想到什么,便对崔良源吩咐了一声。“好。”崔良源连忙拿出了几张照片给邵修看,“邵中校,这是通过调取水库周边监控拍到的,但拍的都很模糊,他还戴着帽子和口罩,没有拍到正脸,你看是不是那天晚上你看到了那个人?”邵修拿过照片,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很肯定的点头:“就是这个人没错。”“虽然没有拍到正面,但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从他走路姿态,形体上分析出他的年龄在三十五左右,如果他也是杀害张乃英的凶手,那他杀害张乃英时是二十五岁左右。”尤飞说道。“但张乃英被杀的时候都已经四十五岁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会因为情杀去杀一个中年妇女吗?我是觉得这两桩案子,死者无名指缺失就是纯属巧合。不一定非要扯在一起,咱们还是先查咱们的案子,抓到了凶手,审了不就知道他跟张乃英案有没有关系了吗?”崔良源说道。“小崔说的也有道理,邵中校都已经确认过了那就没有错,就算他不是凶手,大半夜在抛尸地鬼鬼祟祟也一定跟案件有关,把这几张照片发到网上,向广大市民征集线索。”“知道了,尤队。”崔良源立马就去办了。“辛苦了,邵中校,你是目击者,以后若还有需要你指认的,大概还得麻烦你。”尤飞这会儿对邵修说话倒是客气。“配合警察办案是我的义务,应该的,只是还希望尤队不要总是不分时间的给我太太打电话,当然火烧眉毛的事情除外,但就像今日。二次尸检结果出来,跟我太太出的尸检结果完全一致,跟我太太道歉这种事尤队也不用这么急。有新情况的案件资料你也可以通过信息转发给她,而不是明知在她受伤不方便的状态下,催命一样的让她过来。”邵修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是有情绪的,萧天若抿了抿嘴角,她自己更是觉得抱歉,毕竟那种事被打断,哪个男人都会觉得很扫兴。邵修说完,在场的刑侦队的其他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也都不敢出,连忙都垂下头走了出去。尤飞也是强忍的咬了咬牙,然后点头:“是,邵中校教训的是。”谁让他在尸检结果这件事上被打脸了呢?他除了忍下来还有什么办法?“尤队,我知道你办案辛苦,咱们都是对事不对人,我太太初来乍到,在这边人生地不熟,我若回了军区也很忙,很少能过来陪她,以后她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要比跟我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得多。你们是同事,也都是为了破案给受害人讨公道,目的都是一样的,作为搭档,若是怀有偏见,整日针尖对麦芒,侦破过程也不会顺利,互相信任才能把工作做得更好。”邵修说完又朝他伸出了手:“刚才情绪的话,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