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身后已经乱成一团,江北邻最终还是停下脚步,抽出自己的卡递给侍者,“她损坏的东西算在我账上,其余的损失一并报给我,会有人来交接。”
同时,一张简单而不失华丽的名片出现在侍者面前。
上面不过简单的一个名字和江泰logo,就让侍者瞬间僵硬在原地,诚惶诚恐的连连推拒:“不好意思江总,我们不知道是您在这。”
他不敢接江北邻手中的黑卡,面前这张烫金名片更是成了烫手山芋。
谁不知道江泰的江总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存在,自己不过是一个服务员,万一把他给得罪了,下一步餐馆就要开了他!
于是更加不敢接江北邻的卡。
“算了。”江北邻摆了摆手,修长矜贵的指尖在侍者面前清楚的晃了晃。
清冽沉稳的声音传来:“去叫你们经理过来,这里没你的事了。”
不多时,经理被诚惶诚恐的侍者叫来,见到江北邻时更加卑躬屈膝。
“简小姐的赔偿算在我的账上,其他的损失我都会负责,不用担心。”江北邻看了一眼受伤的简洛宁,补充道:“我不希望这件事出现在报纸上。”
“我明白,我明白……”那经理抹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地接下江北邻的黑卡,让人开始静悄悄地打扫地面。
“北邻,我好疼。”简洛宁双眼含泪,可怜巴巴地拉着男人的衣角,低声无助道:“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我的腿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江北邻看了一眼她细直的小腿。
察觉到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简洛宁连忙站直了,让自己的双腿以最完美的姿态展现在江北邻面前。
但江北邻不过是淡淡看了一眼,神色没有一丝细微的变化,只冷声道:“走吧,送你去医院。”
随即转身离开,让简洛宁一瘸一拐地跟在身后,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
他收好原本拿给沈禾的资料,眉眼半阖,安静的深思一瞬,随即不再多想便去往医院的方向。
先送简洛宁去医院,回去后再和沈禾说清楚好了。
他在前面一言不发地开车,车内光线暗沉,并未注意到简洛宁正露出得逞的笑意,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腿。
那酒杯破碎时离自己还很远,但为了留下江北邻,她也只好使出这种下策。
“沈禾,别怪我,我只是太在乎北邻了。”她心中默默念着,任由鲜血留在江北邻的车厢中,精致的眉梢都因为痛苦而紧皱,时不时痛苦的呻吟一声。
……
另一边,沈禾已经与何远森联系上。
她顺着何远森发来的地址,失魂落魄的出现在何远森的楼下,仿佛被全世界遗弃的幼兽,来寻找最后的一丝温暖。
女孩单薄的身影在秋风中摇摇欲坠,几乎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变故。
这一幕被楼上的何远森尽收眼底。
他看了一眼自己查到的资料,这才知道原来沈禾的爷爷去世,而她走投无路。
那可真是……太好了。
男人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看向沈禾的目光带着狩猎的专注,低声餍足的喟叹:“沈禾,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来找我。”
不多时,门铃响起。
沈禾红着眼看着目露关切的何远森,终于忍不住落下泪,“何教授,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