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慢行驶出庄园,向着沈禾居住的酒店而去,一路上又是熟悉的风景,不过重新演绎一次。
“看完了?”男人头也不回地问沈禾。
“嗯……”沈禾点点头,语气沉闷,心头格外复杂。
车厢内陷入沉默,男人透过后视镜,看到沈禾低落的模样,挑眉问,“怎么,没看到你想看到的画面?”
“不是。”沈禾闷闷地摇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纠结地咬了咬唇,神色反倒比得到真相之前更加低落了,低着头沉默不语,同时错过了男人打量她的目光。
画面中的确有自己希望看到的没错,但认清现实的那一刻,沈禾反倒难过了起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简洛宁居然这么恨自己,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此时的沈禾甚至比落水的简洛宁更加庆幸那是一个浅水池。
沉默半晌后,沈禾终于闷声闷气道
“我想不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实在想不通明明我已经退出了,为什么她还是这么恨我。”
“可我们本来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啊。”
令沈禾怎么也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江北邻的决定会如此左右简洛宁的思绪,她甚至不惜对自己下毒手,只为了心中莫须有的竞争关系。
在行车记录仪的画面中,简洛宁的面孔令人生畏。
沈禾低落很久,喃喃自语几句后,干脆一言不发看向窗外,背影单薄的让人心疼。
透过一缕晨雾,出风口微不可查的风还是将沈禾柔软的发丝卷起,又浮在她脸上,缓缓吹动细软的绒毛,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软的金光。
是很无害,很干净的气质,即便背影也能看出从骨子中透出来的,清泠泠的荷花开在山庄,远处的喧闹声入不了她的耳。
……
“我不去医院,我都说了我不去医院,我就要在这里等沈禾!让她给我一个说法。”
“北邻,我的手好疼,都怪沈禾,是沈禾要害我,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车辆还未驶入山泉附近,简洛宁刺耳的声音已经远远传来。
“哦?这是你的朋友吗。”男人停下车,挑眉看了神色扭曲的简洛宁一眼,问沈禾。
她有些羞愧,急忙收好录像后下车想要离开,“秦先生,多谢您,我该回去了。”
至于男人的问题,沈禾却不知如何回答,总觉得自己身上的这些鸡毛蒜皮的烂事,说给这位风度翩翩的先生听会污了他的耳朵。
但沈禾拉了拉车门,却没能成功打开。
被锁上了。
“秦先生?”沈禾狐疑转身。
“总叫我秦先生也太生疏了。”男人对沈禾的暗示视而不见,微微笑了笑,一笑光风霁月,温柔的暖意闪的沈禾眼睛疼。
“秦琰臣,我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沈律师。”
男人稳稳靠在座椅上,侧头向沈禾继续淡淡的笑,温声道:“现在,我们算正式认识了吧。”
“算……”沈禾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楞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