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中浮现的只会是赵家河被咖啡浸染的高档西装,以及一丝不苟的发丝被浇的垂落在脸上,实在是好不狼狈。
“扑哧——”
“沈禾,你也太厉害了吧!”角落中忽然冒出一道声音,吓了沈禾一跳。
很快,江南溪的身影从中钻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睡出来的印子,哈哈大笑道:“太解气了,你是不知道赵家桥有多过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吃瘪,赵家河,恐怕现在都要气死了!”
原来是上门探望江母,但自己反倒先睡着的江南溪。
“你是不知道这个赵家河有多讨厌!”江南溪丝毫不见外的挤在沈禾身边,而沈禾也向她靠近几步,两个人窃窃私语讲赵家河有多么讨人厌。
原本就年纪相仿,极有话题聊的两人,如今更是热火朝天地凑在一起,沈禾惊叹地听着江南溪讲述的过往事例,觉得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简直是罄竹难书!
什么故意在江母生病期间上门拜访;
什么带着自己的母亲,在江父面前控告一些子虚乌有的。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而江父只会视而不见,几乎每次赵家河和她那个母亲上门做客,江母的心情就会一直低迷许久。
这次也是两人竟然登堂入室,江母再也无法忍受,这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来到了江北邻这里。
有江母与江南溪在这里,到了晚上,沈禾和江北邻在江南溪戏谑的眼光中分别踏入各自房间,只当江南溪的调侃不存在。
但到了次日,沈禾神清气爽走出房门,正思索今日要不要带江母出去走走,却忽然听到门铃的一声脆响。
熟悉的慢条斯理的敲门声传来,沈禾的心情瞬间没那么美丽了,拉开房门冷脸道:“你来做什么?”
她可不信这人会有什么好心眼。
“当然是来接江女士回家的,”他挑眉看了眼屋内,向沈禾坦然问道:“江女士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还玩离家出走……”
“江叔叔在家很担心,我这才来接江女士回家。”
他笑了笑,语气挑衅,说是来接江母回家,但句句都在透露着自己身为主人的姿态,以及江母一把年纪还在任性。
“赵家河,”沈禾没兴趣再听他的茶言茶语,直接打断了赵家河,直言问道:“这就是你身为晚辈,来接长辈回家的态度吗?”
“还有,”她认真道:“这里是江北邻的家,对江阿姨来说一个是她亲生的儿子,一个是明媒正娶了她的丈夫,两个人的房子都是她的家,她想住在哪就住在哪,何必你来多余的请?”
“哦,我忘了……”
沈禾似乎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瞥了赵家河一眼,不屑的目光故意从上到下将他扫了一遍,冷笑道:“是因为你不熟悉这种光明正大的身份吗?”
她直白的嘲讽赵家河身为私生子见不得人的身份,嘲笑他不懂江母如今住在哪里都理所应当的处境。
无论他究竟怎么想,只专注笑话赵家河从前在暗处东躲西藏,见不得光的日子。
将赵家河气得脸色阴沉,脸上始终若有似无的恶劣笑容也终于消散。
他就这样目光阴狠地盯着沈禾看了半晌,猛地甩袖走人,竟然一言不发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