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记事官每日需听她报备人间之事,他便自请其位。
或许他与她的渊源远不止此。
老君笑着摇头,“只有清除记忆的,没有恢复记忆的,不过有短暂回到过去的办法,你要不要……”
傅衍之摇摇头,“不必了。”
他自山川间出世,只记得在山川孤苦难熬,回去再体验,只怕不是滋味。
他闷闷离开,分身在人间却很欢乐。
祝鹤举着支鸡毛掸子,朝大红喊话,“你下午还知道背对着站门口呢,晚上睡觉你来站岗盯梢了啊?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把你毛扒光做鸡毛掸子。”
说着她就朝大红扑去。
大红不躲,被她抱在怀里,他便安稳靠一下。
下一秒被扔出了门,他也不恼。
从窗户飞下去,又立马飞到卧室来,看着站在门后要把门看穿的祝鹤。
他一步步贴近,直到靠住她小腿。
祝鹤准备睡觉自然是减弱了五感的。
和脚边的大红对上眼,她伸手要抓,大红一个飞奔,跳上床铺。
祝鹤努着嘴叉着腰,慢步靠近。
终于距离近了,她又一个飞扑,大红扑棱飞去衣帽架上。
正要扯嗓子叫,他一想有点扰民,于是歇了气。
祝鹤望着他,“为什么其他动物好像都能听懂我的话,你就不太能呢?”
傅衍之版大红摇着鸡冠,轻声嘀咕,“谁说我听不懂啦,我就是单纯想逗你。”
祝鹤听着大红“咕噜咕噜”跟腹语似的,大概是对她的抱怨。
于是她手一摆,“随你吧,反正过了这几天,我就走了,你爱呆哪儿呆哪儿。”
等她旁若无人,直接脱了外衣,露出细白的手臂,大红抻着脖子,僵硬的转了身。
可鸡眼生在两侧,傅衍之老觉得余光能看到些什么,于是起势飞了出去。
落了地,一看上边两窗户开着。
还下着大雨,开着晚上容易着凉,于是费劲儿飞起准备把窗户给她关上。
结果刚飞到窗口,就被窗框给夹了。
祝鹤一发现大红飞出去,立马就来关窗户。
得亏她手快,把这个想要三度入室的公鸡给拦下了。
大红抻着翅膀揉头,附加一声尖叫鸡同款哀嚎,到底有没有人为他正名啊!
祝鹤盘坐在榻上,灵识去够顶上的黑熊皮,一下又一下的雷电轰炸,让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