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给世子送去。”
荣喜应了,猜到昨夜应该并非他想的那般,如此便是他的失职了,好在督主并未怪罪。
荣喜又觑了一眼督主面色,微肿的唇瓣殷红如血,让他不敢细看,在督主注意前垂下眸子,小心翼翼地询问:“督主可要用膳?”
“嗯,传吧。”
不一刻,膳食便已摆好,卫崇见到桌上的菜色,无一不清淡,他没说什么,坐下享用。
动作间,里衣蹭到胸口,卫崇微微蹙眉。
果然是个纨绔,还是个牙口好的纨绔。
待到早膳撤下,荣喜再次进来禀告:“世子已用过茶水,如今正在后院马厩。”
卫崇并未出言,只挥了一下手。荣喜默默退下,等到了无人处,这才思量开来,若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督主竟然还能容下那位,真是奇怪也哉!
卫崇怎能不气?脱离了意乱情迷,他满腹的阴谋论。他喜欢男子这事,从未与人说起,他自信也没有在人前落下过痕迹,世子一直生活在闽南,如何得知的这一点?
他出身寒微,后来被家人卖入宫中,苟延残喘地活着,能有如今,不知经了多少权力争斗,各种阴私手段不知遇到过多少。
他对杏林之术也有几分研究,昨晚那茶水却没喝出丝毫异样,荣喜也未查出不妥,而这,正是最大的不妥。
说不得,是某些人按捺不住,借着他离京的机会,开始出手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卫崇倒是没有怀疑世子,就昨天对方按着他又亲又舔的劲儿,丁点儿不情愿都无。他更倾向于某些人熟知此子性情,利用他接近自己,为的就是谋取他手中的权力。
觊觎他的权力,呵呵~
先帝体弱,自登基以来朝政就一直仰仗内阁,偏偏他又是多疑的性子,后来属意苏大监组建鹰眼卫,监察文武百官。
因先帝病体沉疴,苏大监手里权力日盛,便是虎贲、紫金卫亦能随意调遣,先帝悚然。
后来就提拔了他,由此又有了神机卫和暗察卫。如此,天子六卫增为九卫。
卫崇是个权力欲重的,不过短短的两年时间,就架空了苏大监,便是其他六卫也是任他差遣,先帝制衡的目的并未达到,反而还失了更多的权力。
皇帝应是后悔了吧,只是他手里的权力全是先帝亲口允的,便是后悔又如何,总不能为了削他的权,就让九门围了宫城吧。
先帝临终前着他并内阁几位重臣遴选新帝,并命他亲迎入京,就是想要借此将他挤出权力中心。
呵呵,吃到嘴里的就休想让他吐出来。
皇位空悬,耽误不得。时辰一到,车马便要启程。
秦疏看到卫崇,本还有些担心对方气他,结果对方一个眼神都欠奉。
秦疏:“……”这难道就是用完就丢,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