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记啊,这就是你手下的村干部吗?”一个戴着草帽的村民,指着李嘉树大声问道。
没有欢呼,只有质问。
没有握手,只有指责。
刹那间,李嘉树眉头紧皱,刚才像荷花一样的笑脸倏然不见。
指摘自已的领导?不行!
凌青云又一次站了出来,挥舞着双臂,示意大家冷静。
“各位村民,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凌青云大声喊道。
“你又是谁?”草帽哥看到这个青年将自已与李书记阻隔开来,生气了,并不屑地问道。
“我叫凌青云,是乡党委的委员……”
“你就是凌青云,啊哦哟,你不是那个防洪抢险的英雄吗?我们村赵猴子家的女婿,哎哟,我都没认出来呢。”
嘿,碰到认识他的人了。
凌青云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有事说事,你怎么跑到肖坝村来了啊?”
“哦哦……”草帽哥反应了过来,光套近乎,把自已的事情给忘了。
“大侄子啊,你当官了,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侄女嫁到了肖坝村,上周我来看她,到肖坝村的村口,就被他们拦下了,噼里啪啦就给的自行车上了牌子,结果张口就要80块钱。”
又是为了上牌的事情。
“我说我们村就收30块钱,怎么到了你们村要80呢?当时一个留着胡子的小伙子说,他们村就是这么收的,不交不行。没办法,我就交了80块钱。”
“昨天我侄女回娘家,说他们村正在办理退费的事,我一打听原来就是退自行车上牌的费用,我就来了,还有他们几个,他们都是路过肖坝村强行给上的牌。”
凌青云听完,看了一眼肖富贵。
自知理亏,肖富贵蔫了下来。
“我已经把钱退给他们了吗?可他们还不依不饶的。”金兆林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说道,“60块钱,我都给他们退了,可他们要我全退,但那20块是工本费啊,我们不能退。”
“狗屁!你们不是免费上牌吗,怎么还要20块钱呢?”草帽男大骂起来。
“是啊,你们的人全退,为什么我们不能全退?”另外的几个赵家村的人也跟着叫屈起来。
“你想得美,你又不是我们村的人,凭什么给你免费上牌!”金兆林嘲笑了起来。
“凌副乡长,李书记,你们可要好好管管啊,他们就是一群刁民!”金兆林转身对领导们怂恿道。
“呸,你才是!你全家都是!”草帽男不依不饶。
现场又吵了起来。
“李书记,凌副乡长,你们看看,他们这不是无理取闹吗?”肖富贵适时补了一句,觉得自已受委屈了。
“小凌,你去处理一下。”李嘉树安排道。
“好的,李书记,我问问清楚。”
凌青云走上前,又把现场给控制了下来,问道:“你们几个都是在肖坝村上的牌吗?”
“是啊,我是前几天去我姑姑家,路过肖坝村,他们强行给我上了牌。也收了8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