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咋了?他就算在这儿,又能咋。
操,小红袍,刀子扎得进去不。
兰花花说。
一阵恼人的犬吠声起,门口那边混乱起来。
一众庄户闲汉让开路,大门那边有摇晃的手电光过来。
操。
刘忆苦直接从衣服里抽出刀,眼神凛冽。
妈勒比,没拿枪。
刘忆苦说。
一阵嘈杂,人群里走来三个消瘦但挺拔的影子。
我日。
兰花花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姜妍挽住程远胳膊。
没事,你回去。
程远嘴上平静如常。
但最真实的感觉,看到雪地上有影子压了过来,人群声音渐低。
压力突然就具现化了。
当手电、煤油灯的光亮和雪地那抹荧白交相呼映时,一张刀削斧刻般的脸。
深深地刻进了程远心里。
大半夜,怎么了。
小红袍披着军大衣,长发在寒风中飘摇。
刀子也扎得进去,谁要扎?
小红袍的声音很轻,在风中、雪中,仍掷地有声。
程远血热了。
尤其在小红袍身后两个人显现出身影的时候。
程远忽然想起了。
黑娃第一次在城东招待他们的时候。
他早晨提前醒来的时候。
他在树下,看到三个披着雨衣的身影。
有一个眼睛很奇怪的青年,正在小红袍左边。
那个眼睛奇怪的青年,撩开大衣,露出锯短了柄的猎枪。
咋了小兄弟,有啥不高兴。
眼睛奇怪的青年说。
他是玻璃花。
刘忆苦低声说了句。
很多年以后,程远才知道玻璃花是什么意思。
小红袍的出现,让原本村民闲扯的局面换了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