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雨水越频繁,浇的路面泥泞不堪。
蒋志红蹲在一棵老树底下,眯着眼抽烟。
好几天了,总有个长发姑娘去程远家,一待就大半天。
蒋志红好奇的不得了。
自从在礼堂杂物室目睹那场活春宫,蒋志红脑子里就再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以前他瞎混,是别人混,他也混。
现在他对打架干仗失了兴趣。
现在他就爱看姑娘。
今天那女生来得比往常晚一些,淋了雨,浑身湿透。
单薄的白衬衣贴在身上,勾勒出一个让蒋志红口干舌燥的曼妙背影。
蒋志红暗自揣测,那女的去到程远家肯定要换衣服,不然非得冻出病来。
接着他又幻想那些画面,艳羡程远的好运气,懊恼自已为啥没这桃花运。
透过雨幕,又有一波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中间的算是个熟人,学校的小波。
小波老远就看到了蒋志红。
傻逼,下雨天蹲那儿,当心一雷劈死你。
小波笑骂调侃。
蒋志红啐了一口。
你干啥去。
听说我程远兄弟受伤了,过来看看。
小波一抬手,拎着的罐头叮咣响。
你跟程远啥时候这么亲了,操,我咋不知道。我俩从小门对门,没听他说过你。
蒋志红有点不平衡,明明自已跟程远认识的更早。
瞧你那吊样。
小波不屑跟他争论。
蒋志红在学生混子里属于不入流的那种。
老实学生不敢招惹他,但像小波、小辫儿这种,根本瞧不上他。
蒋志红看着小波一伙人拐进巷子,很久都没出来。
操。
蒋志红丢掉烟头,冲进雨里,快步走到程远家大门口。
铁门紧闭着,能听到里边传出的欢声笑语。
蒋志红看了眼自已破洞的布鞋,泛白的旧军裤,吸了吸鼻子,转身走了。
第二天,蒋志红又来了。
他还是蹲在树底下,抽着烟,透过雨幕望向大路。
还是差不多的时间,那个女孩儿出现了。
今天她打了把伞,塑料袋里提着两个铝制饭盒。
又等了半个小时,没见小波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