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一回头,惊讶无比。
黑哥。
换个地方说话。
黑娃转身朝体育场外走去。
一条漆黑小巷里,四下无人,黑娃拉开领子,闷得够呛。
黑娃跟他打听苏超一伙儿的下落,小青年说他也不知道。
那天山上下来就顾着躲公安,我们也是听说最近消停了才回来的。
小青年几个凑了些钱给黑娃,分开了。
黑娃犯了难,找不到大部队,又不想回北郊,苦思冥想一番,硬着头皮回了和平路。
自从跟苏越程远他们玩儿到一起,几个月没回过家。
推门进去,一股潮湿味儿。
拉断的灯绳还地上扔着,被子褥子乱七八糟堆了满炕。
习惯了热闹,就忍受不了孤独。
身上一阵燥热,黑娃有了想法,打算去找个老相好解解乏。
当初他在和平路号称金枪手,闲来无事就爱串门子,很有几个关系火热的好姐姐。
黑娃找了间门市,用剩下的钱买了些菜头鸡蛋罐头,提着兜子找去家里。
好姐姐在机械厂家属院租的房子,五层小楼,住一层。
敲了半天门,没有人,黑娃就坐在楼梯上抽烟,硬等着。
下午六点多,听见楼洞口有高跟鞋哒哒的声音。
黑娃探头一瞧,对上眼儿了。
呀,你这黑蛋皮,吓死我了。
女人穿一身绿色花裙子,裹着土黄色的大衣,盘着头发,脸色红润。
黑娃嘻嘻哈哈站起来,探头探脑。
你咋来了,好长时间没见你,还说回家找对象结婚了。
女人瞪了他一眼,打开房门。
哪儿能啊,可想好姐姐了,这不就来了。
黑娃厚着脸皮挤了进去。
房间不大,三十来平,很干净。
黑娃把菜头鸡蛋乱七八糟放在茶几上,熟门熟路躺在了沙发上。
姐姐今儿回来这么早,我还以为要等到后半夜。
黑娃点了根烟,惬意的窝在沙发缝隙。
他都后悔早没记起来。
女人没搭理他,就在他面前脱了衣服扔在洗盆里,去卧室换了件舒服的睡裙。
你吃饭没。
女人挽起头发,把鸡蛋菜头拿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