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狡黠一笑。
扯淡,你能有啥好事。
四喜爬上炕,被子一蒙。
没劲。远儿、小山,跟我走。
……
苏越说地方有点远,考虑到程远伤没好利索,三人就打了个三轮。
一路坑坑洼洼,从城中到城东。
城东经济好,舞厅、练歌房、澡堂开了不少,人相对富庶。
程远没来过这边,看着街上的门店、行人,很是新鲜。
三轮车骑到一个台球厅,要两角,苏越就给一角,掰扯半天,三轮师傅骂骂咧咧走了。
没钱你早说啊,不够丢人的。
小山好面子,刚才争吵引得许多打台球的张望,臊得慌。
屁,本来就这行情,你常不坐车,就知道走路,请你坐车你还哔哔啥。
苏越撇撇嘴,转身走进台球厅。
黑娃,黑娃在不。
苏越大呼小叫,引得一些流里流气的青年侧目。
看啥,我找黑娃。
苏越说。
大喇叭来了。
角落站起来个黑溜溜的小子。
日,本来就黑,还躲黑处,找一圈没见你。
苏越嘻嘻哈哈迎过去,俩人互相捶了下,很熟的样子。
这是黑娃,和平路金枪手,也是好兄弟。
他是程远,这小山。
苏越熟门熟路介绍起来。
哟,都是超哥麾下大将,成天听苏越说你们。
黑娃声音洪亮,长相周正,鼻直口方,皮肤黢黑,晒得。
几人握手,散烟,嬉笑怒骂。
哥儿几个第一次来,我做东,吃烤羊肉串走。
黑娃从凳子上拾起件皱巴巴的老头衫。
不饿,吃完饭来的。
苏越摇头。
不吃也行。喝酒,喝饿了再吃。这边开了家新疆人的饭馆,羊肉串可地道。
黑娃十分热情。
拉倒吧,陕北人谁缺那口羊肉。
苏越油盐不进,把他拉到僻静处,挤眉弄眼。
你上次不是说有个好地方,带哥几个新鲜新鲜。
苏越笑容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