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父子俩吃得味同嚼蜡,倒是陆安宁吃得格外尽兴,一想起唐炎光今后清修的日子,她差点忍不住笑了场。
直到将父子俩送回酒店,陆安宁才敢把憋着的笑意释放出来。
她靠在座椅上,想起唐炎光后来像吃了绿头苍蝇一样恶心的表情,不顾形象大笑起来。
“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把痴迷玩乐的人送去庙里出家,清心寡欲才是最折磨人的。
“打蛇打七寸!他那么喜欢玩女人,就让他以后都玩不了。他喜欢纵情声色,我就让他以后清心寡欲过活。不然,放他回京都,舅舅根本不会管他,说不定以后会变本加厉,反而是麻烦。”
“你连以后都考虑进去了?”
唐景渊略显得意:“做事自然走一步看十步,你不也经常这样?”
陆安宁笑了:“谢谢你!做这么多,为我出气。”
“你跟我说‘谢谢’?”
这两个字,他听起来怎么感觉那么刺耳。
“以后,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陆安宁愣了愣,随即笑了:“行。”
唐炎光要是余生都在寺庙里静思己过,也算是对过去那些被他伤害的女孩子有个交代。
奢华的总统套房里,门刚被关上,唐炎光就忍不住了。
“爸,刚才你怎么能答应唐景渊的要求?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真要去出家,你和妈要怎么办?”
“不答应,你能扛住唐家家法吗?老爷子的脾气,你不清楚吗?他可是会大义灭亲的人!退一万步,不管怎么样,你不都已经废了吗?直接去庙里也好,你这个样子,跟我回京都也只会成为笑柄。”
“爸,连你也嫌弃我了?别忘了,是唐景渊把我害成这样的,你应该找他算账。”
“算账也不是这个节骨眼上,只怪你自己不争气,又惹到他头上。你听我的,去五台山待一阵子,韬光养晦,我会再找机会把你接回来。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次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我希望你能长进一点,给我争口气。”
唐炎光还想说什么,唐启宗手一挥:“别再说了,让我好好想想回去以后该怎么说。你给我消停点!不要再惹事。”
被唐启宗瞪了一眼,唐炎光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他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唐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