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眼里的那种兴奋和病态,韩启像是从她身上找到了新鲜感一般。
他每次打完她又可怜兮兮地给她道歉,他会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所有珍稀之物全都搬到她的面前来。
韩昭对韩启那是真的当做是亲人哥哥一般的存在。
但长久的折磨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所以她逃跑了。
很庆幸第一次就很成功,她为自己改了名字就叫韩昭,可韩启派来寻找她的人络绎不绝。
当时恰好看见招兵的告示,她便女扮男装进了军营。
这一待就是几年,她喜欢军营里面的生活,虽然常常提心吊胆,但也好过韩启的折磨。
韩昭面无表情地叙述着自己的故事,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但在场的几人却都沉默了,尤其是谢湘湘,她没想到韩昭的过往会是这样的残忍,这样的鲜血淋漓。
韩昭道:“韩启这些年一直在大梁,罪臣没有逃回来之前也在大梁。”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离开大梁的,一开始罪臣以为他是为了抓罪臣,但眼下看来并不是。”
天知道她当时看见韩启在定京时,内心有多么的害怕。
但当她鼓起勇气去查探他才知道,找她不过次要,只可惜她没有探听到他真正的目的。
对此韩昭很是遗憾,她知道韩启会一直害人,她想救,但她没有那个能力。
若是她回去,她必死无疑。
她也想过请求别人的帮助,但是请谁?
谁愿意趟这趟浑水,且他背后还有靠山的情况下。
韩昭不得不承认人性都是自私的,在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之前,没人愿意出面。
所以她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韩昭连连叩头道:“末将自知罪该万死,韩启这些年残害无辜,而末将只顾自己,这几年已是苟活,还请皇上降罪。”
在场几人闻言也没觉得韩昭的行为有什么错,错的不是她,而是韩启。
她能逃出来,生生为自己谋了一条生路已经值得很多人佩服。
沈长安与谢锦年对视一眼,起码韩昭此人进入军营目的他们可以确定。
沈长安便问她道:“你可知道永生教?”
韩昭疑惑了一下,摇头,“罪臣并未听说过永生教,不过罪臣没逃出来之前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
沈长安他们也理解,且她逃出来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不知道也很正常。
沈长安又道:“那韩启很大可能便是永生教的人。”
韩昭闻言眉头皱作了一团,这么说来当初那人找上他们时,就已经存了不好的心思。
难怪那人再没找过她,原来他看中的从始至终都是韩启。
韩昭道:“以前韩启从不让罪臣接触这些事情,但罪臣知道他一定在做很赚钱的买卖。”
毕竟韩启短短时间便拥有了大量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