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你能成功逃出这场狼的祭祀,那么你就是石岩村的守护人。”张奇凡点点头。
“前人诚不欺我,在你成功逃出的时候,我感到我的生命迹象似张罗河中的水飞速流去,现在我时日无多了,我要讲的话,我要注意听了。”张奇凡点点头。
张奇凡出来的时候,张明的孙子张季宇马上就冲进去,张奇凡想拦着也没有办法。
“爷爷。”张季宇的声音如孟姜女哭着死去的丈夫一样,房间里的东西簌簌落下来。
张奇凡心中不由一阵痛,但是他没有哭出声。
张开也进去了,所有人都进去了。
周镇长静静看着张奇凡,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再进去的人。
哭声似病毒一样向着四周传播。
张奇凡擦了几下眼睛,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向着里面走去。
周镇长皱着眉头,杜莉娟张了张嘴,想喊一下。
张振全看着吐了两个口水,今天真是不好的日子,连遇到两次丧事,他奶奶的,今天不能去赌钱了。
张奇凡突然间想到周镇长,他虽然看到周镇长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但是也不能太冷落他们,于是转过身,向他们走来。
“周镇长,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欢迎你有空再来。”
有空再来,以前张奇凡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但是稍为悟到了一些人道,轻轻笑了一下。
周镇长叹了一口气:“你们也不要太伤心,生老病死这是在所难免,可能这也是他离开世界最快乐的一天。”张奇凡有些诧异,感谢他。
周镇长带着杜莉娟等人离开,不过并告诉他,等守护神张明入土那天他再来送行。
这句话何安顺惊奇了,张振全瞪大眼睛,心下不免寻思,这个周镇长从来不会帮这种吃亏的事,寻么这里又透有什么?
坏了,自己可要跟老父亲说好了,石岩村要开路的事,阻还是不阻止呢?
张奇凡感谢之后,迈入了房间。
张明静静躺在床上,只是刚才还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此时却是满头白发,脸上一片皱纹,眼睛深陷下去,如一个出土的埃及木奶尹。
张奇凡看着,他感到自己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那是自己害的啊。
“张奇凡,你对,你对我爷爷……爷爷做了什么……”
一向很是斯文的张季宇从伏在爷爷的怀中跳出来,一把扯着张奇凡的领子,“你说,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如果不说出来,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张奇凡呆了一下,看着满眼是仇恨的张季宇,知道眼前的人已经陷入了一种昏迷的理智中。
“季宇,你干什么?”张开很想看到两人打架,但是此时却不能不主持公道。
“四公,这不关你的事?你说,张奇凡,你对我爷爷干什么?他怎么变……成这样?”眼睛不由瞄了一下,他的脸上露出悲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