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婚姻关系到底还是走到了尽头。
也许涂凌说得对,她没有一点人心。
她从没有对涂凌用心过,以为自己愿意跟涂凌在一起对涂凌就是恩赐,她觉得自己没有这样想过,但她潜意识里似乎确实是这样想的。
否则,她怎么能那样对涂凌。
要求涂凌跟她离婚还要继续做她的床伴。
这对涂凌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她没有仔细思考过涂凌可能会受到的伤害就这样做了。
事情已经覆水难收,跟涂凌的关系已经做什么都难挽回。
跟涂凌离婚,实在有点可惜。
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涂凌的日子,如果没有涂凌方方面面地安排和照顾,她不会生活得这么舒服,不会有高度专注的精力投入光复许家产业。
没有了涂凌,像是最坚实的地基被抽掉了一层,她的大厦下陷。
许如意已经开始烦心天亮之后的生活。
只能催眠似的安慰自己:没有谁离不开谁,习惯就好了。
*
涂凌离开侧卧后,并没有回主卧,她去了一间自己和许如意都没有涉足过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她第一件事是把自己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乘着月色出门。
门口值班的保安在打哈欠,看见她立马站直了,笑问:“小姐,这么晚还要出门啊,我叫刘叔送你。”
“不用,让刘叔休息吧,我只是要去一趟工作室,不远。”
“好的,小姐您开车小心,一路顺风。”
涂凌点头,驱车离开了别墅。
这时,许如意尚未入睡,她习惯了枕着涂凌的一只胳膊睡,涂凌不在,她根本无法入睡。
听见车子的声音,她下意识追出去。
保安惊讶地看着赤足跑下来的许如意,“夫人,您这是……”
许如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没穿鞋的事实,只是焦急追问:“刚刚是涂凌开车走了吗?”
“是的,夫人。”保安小心翼翼打探:“夫人和小姐吵架了吗?”
许如意黯然,这可比吵架严重多了。
“涂凌去哪了?”
“小姐说是去工作室,也没叫刘叔起来送,自己开车去的。”
“夫人要去找小姐吗?”
许如意思索半晌。
“不去。”
她根本就不该下来的,她刚刚是怎么了。
许如意转身往回走,忽然觉得脚底有些疼,她低头看了一眼。
原来是忘记了穿鞋。
如果涂凌在的话,看见她这样一定会把她抱起来或背起来,把她带到屋子里再细心检查她脚底有没有受伤。
许如意突然觉得很委屈,眼眶都湿润了。
许如意揉揉眼睛,对自己说:“只是不习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