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都已经到中间了,洒在心禅寺的石阶上,郡主他们早就已经到了。
而王爷,谢莞宁以及三夫人则稍后一步,王爷独自一人,谢莞宁和三夫人则结伴而行。
王爷原本以为他们会和其他人一起到达,却没想到在半路上与谢莞宁和三夫人汇合了。他看着两人,眼中带着疑惑,问道:“为何你们如此之慢?”
三夫人微微一笑,解释道:“莞宁来的时候太匆忙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划了伤口,所以这才晚出发的。”
王爷的目光转向谢莞宁,只见她低着头,一脸的委屈,眼睛里蓄满了泪珠,仿佛随时都会落下。王爷的心中也是闪过一丝对晚辈的疼爱,于是关心的询问:“莞宁,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谢莞宁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将脸上的面纱取下。王爷看到她脸上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他发现那伤口并不像是摔倒的样子,更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伤的。
“莞宁,这伤口不像是摔倒所致,到底是怎么弄的?”王爷的声音中带着关切。
谢莞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急着出门,没注意脚下,就摔倒了。”
王爷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谢莞宁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们到了心禅寺,可以让寺里的僧人帮你处理一下伤口,那里有位僧人的医术还是可以的,你住在心禅寺的时候脸上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让他看看。”
谢莞宁点了点头,重新戴上了面纱。三夫人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王爷继续前行,谢莞宁和三夫人紧随其后。他们穿过了山门,步入了心禅寺的庭院。寺中的僧人见到王爷,纷纷上前行礼。王爷示意他们带谢莞宁去处理伤口,然后自己则去拜见了方丈。
在心禅寺的宁静中,王爷的心中却并不平静。他知道谢莞宁的伤口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但他决定暂时不追究。
随着法会,心禅寺的钟声再次响起,三夫人和谢莞宁在参加了法会后,一同回到了厢房。厢房内点着淡淡的檀香,空气中弥漫着宁静与祥和。
三夫人关切地看着谢莞宁,她知道谢莞宁的伤口并非如她所说的那样简单。在两人独处的厢房里,三夫人轻声问道:“莞宁,你的脸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之前就已经问过了,但是看谢莞宁不愿说也就作罢了,可是看着谢莞宁脸上的伤口不见好,越发觉得有事情瞒着她。
谢莞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三夫人见状,先一步说道:“你要是跟我说你的伤口是跌倒造成的话,那就不要说了。”她的声音虽然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莞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三夫人会如此直接。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委屈:“娘,我。。。我真是不小心摔倒的。”
三夫人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没有想到还会是这样的答案。她坐到谢莞宁的身边,轻声道:“你这是把你娘亲当作是傻子是吗?”
谢莞宁的眼中闪过更多的委屈,甚至都出现了泪花,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娘,真的就。。。。就是一个误会,真是我不小心的。”
见状,三夫人盯着谢莞宁,盯着她低头后,突然开口询问道:“是不是谢子衿?”
谢莞宁抬头很是震惊的看向三夫人,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问。
而看着谢莞宁的反应,三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府里面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所以谢莞宁和谢子衿两人之间的事情都不需要去刻意的关注,消息都能传入她的耳中。
皱了皱眉,满脸的不岔,“谢子衿真是岂有此理?!三番两次的欺负你,这是当我不存在?”
三夫人发了一通怒火过后,看着谢莞宁瑟瑟发抖的模样,还一脸的委屈,不禁心疼的开口道:“莞宁,你不必害怕,我自会替你讨个公道,她敢如此的欺负你,就算她是郡主的女儿也不行!”
谢莞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消息,她紧紧地抓住三夫人的手,仿佛找到了依靠:“娘,有你真好。”
看着这样子的谢莞宁,三夫人眼里闪过心疼,轻轻地拍了拍谢莞宁的手,她知道谢莞宁是一个心善的姑娘,每次遇到一些事情受到别人不可命的待遇,总是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次要不是他自己仔细追问,不然又这么过去了,她定要给谢莞宁一个公道。
“不过,娘。。。。这就不用了。”
三夫人此时心里正想着如何替谢莞宁出气,如何让谢子衿以后再也不会欺负谢莞宁,却突然听到谢莞宁说了一句让她意想不到的话。三夫人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下意识地反问:“你刚才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三夫人的语气有些严厉,谢莞宁的声音变得微弱起来,带着一丝怯意说道:“娘,我。。。。我的意思是,可以。。。。可以不用去找郡主的麻烦,我没事的。虽然谢子衿欺负了我,但我。。。。我也已经欺负回去了。”
三夫人听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上下打量着谢莞宁,然后震惊地叫道:“你?”接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你竟然能把谢子衿欺负回去?”
谢莞宁见母亲如此惊讶,心中不禁有些懊恼,她撅起小嘴,不满地说:“娘,您怎么能不相信您的女儿呢?”
看着这样子的谢莞宁,三夫人心软了笑着道:“信,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三夫人的语气里面以及脸上满脸都是不相信,显然他刚刚所说的话都是为了哄着谢莞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