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真的糊涂了。”娄邱那耶低眉顺眼,“属下夜间派人出城。”
“曹性身体无碍吧?”栗渊听到吕布的脚步声,从案牍中抬起头问道。
“深入骨髓,”吕布随意坐下,“军中郎中说了,休养三月才能康复。”
“初战就伤了一员大将。”叹了口气,栗渊接着说道:“匈奴射雕手果然不同凡响。”
“也就那么回事,嘿嘿。。。”
“脚趾头不疼了?”栗渊翻了个白眼,“深夜来此,可是美稷城中有人出来了?”
“博文高明。”吕布忍不住搬起左脚揉了揉,“斥候来报,美稷城中有数十人越墙而出。”
“刘豹的部众最是庞大,约有两万可战之兵,”栗渊取了一张白纸,信手涂抹了几下,“奉先你看,左贤王部在美稷城西北方,占据了最肥美的一块土地,若要来援,必定顺着浦水南下。奉先可如此如此,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嘿嘿。。。,还别说,这空心阵对付骑兵果真犀利。”吕布笑的猥琐,又换来一个白眼,不过吕温侯是谁?脸皮比城墙上的青砖还厚,根本不在乎,“你说你家主公咋就那么厉害呢?我吕布跟匈奴人、鲜卑人大小也有数十战,咋就没想到这样的妙法对付异族骑兵?”
“奉先,”栗渊‘啪’的一拍桌案,“主公天纵之才,岂是你能信口评说的?”
“口误,口误。”
“吕布吕奉先,”栗渊沉了脸,“你若是只看到眼前的这点功劳?等平定了南匈奴后,我家主公自然会赏你一碗饭吃;但若是你的眼光长远一些?将来封侯拜将,封妻荫子,一切不在话下。”
直呼其名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大忌,吕布脸有点挂不住,讪讪说道:“本将现在不也是温县侯吗?”
“温县侯?”栗渊冷笑一声,“哪一个给你俸禄?”
“这。。。?”自打离了长安,有个屁的俸禄,吕布被戳到痛处,不止脸上不自然,话也说不利索了。
“奉先,”栗渊换了口吻,“你我乃是旧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日主公命你率兵征讨南匈奴时,正该顺势认主。”
“为何?”
“文远、子达皆是你的旧部,现为何职?”
张辽坐镇关中,为方面大将;高顺现如今北上幽州,麾下鲜于辅、田畴、阎柔等将,绝对的威震一方。
见吕布低着头不吭声,栗渊语重心长的说道:“主公用人,虽是不拘一格,但若不能同心同力?试问奉先,你敢重用?”
“是我之错。”吕布到了这个地步才明白栗渊的用意,不由得躬身下拜,“待灭了匈奴,布将亲往邺城,向主公请罪。”
“奉先明白就好。”栗渊急忙托住吕布的双臂,“你我以往做了太多错事,今后只有追随主公,为国为民,方能赎得万一。”
“布受教了。”吕布真诚的看着栗渊,“以后但凡有不对处,还望博文不吝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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