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宴翊晞在姜宁珊的指引下找到了还没有清醒的宴玉蝶,不用宴翊晞动,姜宁珊便把人弄醒。
宴玉蝶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先歪头冲着一旁吐了老大一口淤血,她被姜宁珊愤怒的一击差点打碎了丹田,如今身受重伤,浑身上下的疼,根本无法让她分心想起眼下的情形。
宴翊晞却容不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伸出,掰过宴玉蝶的下巴,强迫宴玉蝶的眼睛看着她。
等宴玉蝶的眼睛恍恍惚惚的聚焦过来,宴翊晞才轻飘飘的道:“感觉如何?”
宴玉蝶似乎脱离了先前那般癫狂迷幻的状态,她看着宴翊晞,又露出那种带着忧郁的复杂神色。
宴翊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跟这宴玉蝶打交道,便是她也觉得累得慌。
一只伸过来,将宴翊晞握住对方下巴的掌掰开了,握在自己。
宴翊晞偏头看她一本正经,似乎自己根本没有做什么的神色,忍不住想笑,也没有将那掌收回。
宴玉蝶看着她们二人的模样,神色越加复杂了:“你,你就这么相信她?”
宴翊晞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眼神却向刀子似的刮在她身上:“我不相信她,难道还相信你?”
“你说说,你做了什么让我信你的好事?”
“哦对了,”宴翊晞:“我还要谢谢你。你的小宝贝可是成功让我从四灵根变成了单灵根呢。若不是你神来一,我想要用自己的心法将那四灵根熔炼成一条,还不知道要多久。”
“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宴翊晞这样说了,宴玉蝶哪里还不明白,“你,你根本不是走投无路才来灵翌宗!这里有什么是你需要的,你才会来此?!”
“终于让你想明白了?真是可喜可贺。”
宴翊晞漫不经心的看着这片荒林:“你可知这片荒林为何灵脉断绝,以至生枯绝,几乎寸草不生?”
不用宴玉蝶答,宴翊晞便道:“这旧屋,原是一处灵气充裕之地,灵脉的心。灵翌宗还未没落之时,此处是一位宗主亲弟的住所。”
“可惜那人性格乖张,喜欢鼓捣一些奇异古怪的东西。他原有那位宗主护着,百事不扰,万事不愁,偏偏他最后捅了一个大篓子,以至灵翌宗逐渐没落至此。”
说到此,宴翊晞转头看了看姜宁珊:“你可知她做了什么?”
姜宁珊垂眸,调取脑海的记忆仔细想了想,“具体如何不知,只知是那人研究的毒物泄露,侵蚀了此处的灵脉,以至这条对灵翌宗极为重要的灵脉断绝了。”
“正是,”宴翊晞一颔首,略微勾唇:“我正需要这毒气郁郁之地,助我熔炼灵根。你们只知此处灵脉断绝,却不知那旧屋之乃是灵脉心,被毒物侵蚀的灵脉并未完全断绝,被当初那位宗主封存起来罢了。”